苟雲不以為然地道:“誰沒事站在花架子底下?再說便是失手跌了也是有限的。我就愛擺在上頭,高高的,那隱約的花香才能飄下來。好妹妹,你說是不是?”
方春心一碗麵沒有吃完,就被酒的滋味迷住了,一連飲了幾盅。
苟雲見狀,樂得她繼續飲,便不住的勸酒,方春心也就不再謙讓,直喝得臉蛋通紅,額頭沁出汗來。
都說酒能壯膽,也能撩*人。方春心喝了不久,滿心的歡喜起來,耳邊聽見苟雲誇她好看之類的話,越聽越是喜歡,越聽越喝,越喝越覺得這酒好喝得不得了,對苟雲也是說不盡的感激。
苟雲見狀,示意苟蘭把殘羹收拾了,領著方春心從飯桌坐到了一旁的條凳上。
初時離得遠,過了一會並肩而坐,繼續和她講起與第一個相公的往事來。
說了半天,苟雲起身道:“你瞧我,我一說話就沒有個完,卻忘了好生招待你……”
方春心忙道:“雲姐姐已經招待得很好了,這酒多好喝,我都喝了好幾盅了!”
苟雲笑道:“酒雖好喝,可不能貪杯。你年紀還小,我原不該讓你喝酒來著。不過既然已經喝了,那就算了。你為我*操勞了半日,又擀麵條又烙餅的,一定累了,這樣吧,你就去我閨房裏歇息一會,等起來再家去可好?”
方春心生平第一次飲酒,又多飲了幾盅,早有幾分醉意,回家的事也就忘了個一幹二淨。並且一早起來就上街買胡餅,不成想跟著苟蘭來了苟家,忙著擀麵條烙餅,的確也有點疲乏,再加上喝了酒,越發的覺得眼餳骨軟起來,便衝苟雲點了點頭。
苟雲大喜,立即道:“那你隨我來。”將她帶進自己的臥房,指著一角掛著羅帳的臥榻道:“就是那裏,你睡去。”
方春心盛情難卻,半推半就地往臥榻走去。
將坐未坐之際,苟雲忽又拉開一隅的布簾道:“蘭兒知道我一向午歇之前都要洗澡,這不洗澡水都替我燒好了!你必是比我疲乏,不如你先洗?洗了便上*床歇息,等你醒了,到客廳用了茶,我再送你回家?”
方春心見她色色安排得周到至極,因笑道:“全憑姐姐做主。”
等苟雲出去,方春心在梳妝台前坐下,將妝奩打開,見裏頭盡是一些精巧的瓶瓶罐罐,不禁嘖嘖稱歎,喃喃道:“原來姑娘家都要這樣塗脂抹粉的?怎麼我娘卻從來不用著些?娘不用,使得我和妹妹一點不懂,現在見了雲姐姐的東西,才覺得我往日竟跟個小子似的!”
方春心越看越覺得新鮮,又見床榻一旁擺了好幾隻皮箱,其中一隻半開著,有半塊皮草露了出來,她伸手一摸,隻覺手感順滑至極,不禁又感歎了一陣。
在房內轉了一會,覺得眼睛幹澀起來,本想直直躺下去睡,又惟恐弄髒了苟雲的床,思想了一會,便走進洗澡間,欲要洗淨身子再上*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