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福道:“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
趙老頭道:“能有什麼辦法?你趕緊把契約撕掉是正經!”又喊蔣裏正撕掉契約。
蔣裏正為難道:“這契約已經簽了,我印章也蓋了,豈能說撕就撕的?”
趙老頭紅著臉道:“不是才剛簽的麼?便是撕了也是可以的。”
蔣裏正隻得求救般望著李氏。
李氏忙上前一步,道:“爹,長福已經按了手印了,怎麼好反悔的?您這樣不是教裏正叔難做嗎?”
趙老頭瞪了李氏一眼,心想:“都是你不好!若你回娘家借錢,我兒子也不會淪落到要租荒地來種菜的境地!”因此看也不看李氏,更別說接李氏的話了,隻是望著蔣裏正道:“老弟!你看在我臉上,趕緊撕掉契約吧!長福那是糊塗油蒙了心,你還會不知道麼?想必是旁人唆使他租的,也未可知。求您幫幫我,撕了吧!”
李氏聽了趙老頭那句“想必是旁人唆使他租的,也未可知”,心底冷笑一聲,對這個公爹的好感度再次下降了不少。
可橙家鬧得動靜大了,左鄰右舍個個都跑來圍觀,紛紛問是怎麼一回事?
趙老頭臉紅脖子粗地把事情說了。
眾人聽了,關係好的勸趙長福趕緊退了,快苦苦求裏正撕了是正經;那些看熱鬧的卻起哄道:“既然已經簽了契約怎麼好撕掉的?那可不亂套了?以後還要契約有何用?”
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譬如石氏。她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笑道:“我可要說一句公道話了。”
眾人都知道石氏和大房一家不對付,心想:“且聽聽,看她能說出什麼公道話來?”因此個個都屏住了氣息不說話。
隻見石氏往蔣裏正身邊一站,笑道:“契約都簽了,如何能夠撕掉的?我看在場各位都是明白人,哪有毀契約的人的?不講誠信,那跟豬狗有什麼兩樣?”
趙老頭聽得臉色都黑了。
石氏又道:“我看我大伯必定是有了好主意,心裏得了掙錢的好門道,才想著租後洞那三十畝地的……”
趙長福麵色尷尬至極,忙說:“二嬸快別說了。反正我已經簽了契約,這事就這麼定了。”
蔣裏正聞言,便遞給趙長福一張紙,說:“契約一式兩份,大侄子,你收好了。明天我再喊人一起過去丈量。”說罷也不理眾人,信步就走出門去了。
趙老頭氣得七竅生煙,他看看這個,瞪瞪那個,氣哼哼地背著手走了。
眾人見趙老頭走了,知道沒有熱鬧看了,這才慢慢散了。
石氏“哼”了一聲,心想:“我倒看看大房能作出什麼妖來!”主意打定了,便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秋梨看了生氣,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二嬸,現在我們得出去幹活了,麻煩你也走吧!”
石氏瞪了秋梨一眼,卻也不敢再逗留,隻得輕蔑一笑,隨即離去。
等全部人都走了,秋梨才笑著說:“可算把那瘋狗請出門去了!咱們那三十畝土地總稱得上是‘塵埃落定’了!”
趙長福道:“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
趙老頭道:“能有什麼辦法?你趕緊把契約撕掉是正經!”又喊蔣裏正撕掉契約。
蔣裏正為難道:“這契約已經簽了,我印章也蓋了,豈能說撕就撕的?”
趙老頭紅著臉道:“不是才剛簽的麼?便是撕了也是可以的。”
蔣裏正隻得求救般望著李氏。
李氏忙上前一步,道:“爹,長福已經按了手印了,怎麼好反悔的?您這樣不是教裏正叔難做嗎?”
趙老頭瞪了李氏一眼,心想:“都是你不好!若你回娘家借錢,我兒子也不會淪落到要租荒地來種菜的境地!”因此看也不看李氏,更別說接李氏的話了,隻是望著蔣裏正道:“老弟!你看在我臉上,趕緊撕掉契約吧!長福那是糊塗油蒙了心,你還會不知道麼?想必是旁人唆使他租的,也未可知。求您幫幫我,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