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暗想:“還真讓你猜中了呢!”
張氏冷笑道:“她倒是想再做!隻是人家肯再收她,我也奇了!”
二嬸忙道:“娘說的是什麼話?”
張氏道:“她說那個什麼管事是她的親戚,事實上連一句好話都不幫她說,這算哪門子的親戚?我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李氏生氣了,她忍不住道:“娘!若不是那天……我現在還好好的在人家岑府做著活!”
張氏怒了,她忍了一整夜的氣,現在再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她把筷子一扔,站起身,大聲道:“這麼說,你是怪我了?”
李氏淡淡道:“我不敢怪娘。隻是怪不怪別人,我就不敢說了!”
二嬸豎起眼眉,想要說話,但知自己理虧,隻得強忍住了,心道想:“我就煽風點火好了,我才不做出頭鳥呢!”
張氏道:“你現在就是越發的不服管了!”
李氏問:“我哪裏不服管了?”
張氏道:“我明明讓你不要去鎮上的!你為何要去?”
李氏道:“秋梨的手斷了!我帶她找好大夫看也有錯嗎?”
張氏道:“好大夫!好大夫!好大夫不用錢麼!”
正鬧哄哄的說著話,趙老頭父子三人竟然回來了!
這父子三人一人擔了一擔木柴,一進院就把木柴放下了。
趙長貴手裏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野兔,趙長福手上拎這一隻野雞,趙老頭手上卻隻拿了把砍刀。
秋蘭見了野兔,忙衝出堂屋門,撲到趙長貴身上,喜道:“爹!這是兔子呀!”
趙長貴道:“是呢!”
秋蘭忙央求道:“爹把兔子給我玩,好不好?”
張氏道:“你倒是能耐了!兔子自然是拿來換錢的!又怎能給你玩?”又望著趙長福說:“老大,把雞給我!”接了野雞拿到雞窩那邊,一把塞進了雞籠裏,又折身回來。
秋梨見爹回來了,滿腔的委屈湧上了心頭,她撲到趙長福身上,嗚咽道:“爹,我受傷了!”
趙長福忙問:“好秋梨,你哪裏受傷了?”
可橙道:“爹,二姐的左手斷了!”
可橙此言把趙老頭父子三人都嚇呆了,趙長福嚇得臉都白了,他蹲下身子,拿起秋梨的左手,但見手上厚厚的裹了一層布,一陣撲鼻的藥味。他顫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二嬸坐不住了,她想偷偷溜回房間,李氏見了,冷冷的喊住了她,問:“二嬸,你去哪呢?”
二嬸忙道:“我肚子疼,正想回房歇一歇呢!”
李氏道:“把話說清楚了再回去歇著也不遲!”
趙長貴聽了李氏這話,不禁皺了皺眉眉頭。
可橙看在眼裏,心底對這個二叔有點失望,不禁佩服起秋梨早前那番話來。秋梨在後洞插秧的時候就曾說過二叔不大靠譜的,當時自己還嫌二姐說話刻薄呢!如今看來,二叔和二嬸倒還真有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意思呢。
二嬸見趙長貴皺眉,知道他是幫著自己的,忙道:“什麼叫‘把話說清楚了’?我竟不明白大嫂這話呢!這是我的家,難道我連一點自由都沒有了?我不舒服,想歇一歇,大嫂也要管的?”
李氏望著趙老頭道:“爹,您先進去坐。”
待趙老頭父子三人都落了座,手上都端著一碗粥了,李氏方才道:“我就是想說說秋梨的事。”
趙老頭問道:“秋梨的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長福一直舍不得放開秋梨,此時他把秋梨拉在身邊,也問:“好好的怎麼就斷了?”
秋梨道:“我的手是被二嬸活生生掰斷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老頭不敢相信:“這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