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底抓不著二嬸的把柄,秋梨姐妹兩個倒覺得少了許多意思。心想:“以後可得多留心了,說不定二嬸和寶二娘還會有下一次會麵呢!”
老趙家的旱田不多,滿打滿算不過五六畝田。南方人不種棉花,這五六畝田除了種番薯就是點豆子,黑豆、眉豆、花生豆都有。
番薯是舶來品,人們嫌吃了燒心,多數把挖來的番薯剁碎了拿來喂牲畜,至於番薯苗則棄之不用。可橙也是聽爺爺說起的,她心想:當真可惜了!她勸爺爺將番薯苗剁碎煮熟了喂豬,番薯則用來變著花樣吃,但爺爺不聽,隻是說:“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呢?”
可橙人微言輕,沒辦法,隻得暗想:待將來分了家,自己一定得爭取發言權!隻要有了發言權,何愁將來不會發家致富?
接下來的兩天,一家人都忙著點豆子。
顯繁則在點完三畝豆子後,再次啟程去了周大戶家幫工。
岑員外的大女兒三月底出嫁,李氏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得繼續留在岑府做繡活。
點豆子也不是什麼重活,幾個大男人去做完全不在話下,眼下春雨未降,慢慢點著也使得。因此李氏的老爹——桃花村的李老頭托人捎話來,說想幾個外孫女兒了,喊趙長福得空了送幾個外孫女過去桃花村住幾天。
趙長福當晚聽人說了這話,第二天一吃過早飯就請示趙老頭。
趙老頭“吧嗒吧嗒”吸著旱煙草,爾後深深吐了一口煙,滿足地歎了口氣,大手一揮:“去吧去吧!待會就去吧!孩子們快三個月沒去過外公外婆家了,是該去一趟了!水稻都好了,豆子也點了一半,這些都是輕巧工夫,咱們爺仨辛苦幾天也就是了……”
張氏翻著白眼道:“去什麼去?家裏不用幫忙了嗎?豆子還沒種完呢!番薯也隻秧了一半——春杏不得在家做飯?秋梨可橙不得幫忙上山點豆子秧番薯?再說你們仨上山點豆子去了,誰采野菜拔豬草?餓死那兩頭豬不成?兩隻母雞還得吃菜吃蟲子呢!母雞沒得吃就沒蛋下,我二孫子又哪來的雞蛋吃?我二孫子沒得雞蛋吃,怎會有個好腦子?沒有好腦子將來怎麼讀書?他不讀書將來如何光大老趙家的門楣?你說得倒輕巧!”
趙老頭道:“你在家做飯。采野菜拔豬草……秋萍秋容兩個不就行了?不是還有二嫂麼?就讓三個孩子去她外婆家一趟唄!”
石氏剛剛吃過早飯,正倚著門框拿根柳枝剔牙縫裏的番薯筋呢,遠遠的聽見公爹這話,忙走過來,說道:“爹,你這話我卻聽不懂了。為何大嫂家三個孩子能去外婆家玩,您小兒子家的幾個孩子卻要在家受苦受累?按理說,顯繁他爹做小,我家孩子們才更該享福呢!”
趙老頭瞥了石氏一眼,道:“二嫂,照你這麼說,就活該春杏秋梨可橙三個女娃子一天做到晚了?”
隻是到底抓不著二嬸的把柄,秋梨姐妹兩個倒覺得少了許多意思。心想:“以後可得多留心了,說不定二嬸和寶二娘還會有下一次會麵呢!”
老趙家的旱田不多,滿打滿算不過五六畝田。南方人不種棉花,這五六畝田除了種番薯就是點豆子,黑豆、眉豆、花生豆都有。
番薯是舶來品,人們嫌吃了燒心,多數把挖來的番薯剁碎了拿來喂牲畜,至於番薯苗則棄之不用。可橙也是聽爺爺說起的,她心想:當真可惜了!她勸爺爺將番薯苗剁碎煮熟了喂豬,番薯則用來變著花樣吃,但爺爺不聽,隻是說:“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呢?”
可橙人微言輕,沒辦法,隻得暗想:待將來分了家,自己一定得爭取發言權!隻要有了發言權,何愁將來不會發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