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寺,山本櫻麵沉如水,智空和尚更是在禪房裏來回踱步,山下的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在這寺中有地利依憑,尚能夠支撐,隻是,他們不能永遠呆在山上,如果這些日子斂集的銀子不能準時送到,那他們的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很多時候,失敗比死更可怕,也正是抱著這種情緒,浪人在臨戰之時,才會悍不畏死,才會引來江湖勢力,和朝廷官兵的懼怕。
智空和尚停下腳步來,忽然說道:“這山下之人都是烏合之眾,我帶人下山打殺一陣,將他們擊潰,然後櫻小姐帶著帶著財物離開可好?”
山崎暮人嗤笑道:“先別說,山下龍傲博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還有那拜劍山莊的少莊主謝玄也是成名已久的劍客,你這是讓櫻小姐離開,還是想用櫻小姐去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也隻有你自己知道。”
智空和尚冷言道:“你這是血口噴人,就算寺廟被攻破,我也會死在櫻小姐前麵,你這逃出來的老鼠大宗師除了在這裏冷言嘲諷,還能頂什麼事兒?”
山崎暮人的麵色一寒,濃重的殺意,朝著智空和尚壓迫而去,智空和尚也毫不示弱,將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整個屋子居然刮起了狂猛的罡風。
“砰”這是山本櫻將茶被放在桌上的聲音,明明很輕柔,但卻仿佛是敲在這兩位浪人高手的心上一樣無比清晰,兩人瞬間散了氣勢,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別忘了,我們還有底牌,實在不濟,地牢裏的那四人,都可以充做人質。”山本櫻緩緩開口。
她看向外麵,眼睛深邃如他們來時的那片海,“更何況,那些人也不會坐視不理,這些年來的經營,總是會有所回報才行。”
地牢,最終,雁孤行和百裏徹還是認可了白辰南的提議,三人同進同退,為了多一絲生存的把握,白辰南完全恢複的時間,便是他們逃離的時間。
雁孤行相信,隻要他們逃跑,便可以鬧出足夠大的亂子,其原因何恩簡單,因為他們是六扇門的天山四子,而他們的師父是洛秋沉。
對於那位老人,浪人當然是要除之後快,而這世間,能夠讓這老人在意的人,就他們四人而已,不管是為了打擊六扇門和朝廷的威信,還是為了引出洛秋沉,他們都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況,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江浙大豪商沈貴。
是的,雖然隻有白辰南一人之力,但他還是決定將沈貴這個累贅也帶上,其原因無他,一個沈家,足以影響到整個東南的戰事,可以說,他們三人加起來的重要性,都不如眼前一個沈貴。
當然,沈貴並不知道這些,如今對三位捕頭可以說是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