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靈族,可謂是風雲變化,天都黑了一大半,那些出來對抗靈伽羅的人,無一幸免,全部死傷,因為靈伽羅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當靈伽羅一路血戰到聖女殿中,卻被一片火紅的彼岸花迷了眼睛,那熟悉的場景一如百年前一般,房前,種著一片彼岸花,訴說著前世的情殤。
彼岸花,本該是她愛情的見證,此刻見著,卻陡然間在心中劃傷了一刀深不可測的傷口,撕扯著她的傷口,無限的擴大,擴大,再擴大,直到鮮血淋淋。
靈伽羅美目暴睜,滑落一滴血淚。
“花還是彼岸,可是卻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彼岸,靈玄裔,你再也迷惑不了我!”靈伽羅一個憤起,一把火,將眼前的彼岸花燒了個精光。
靈玄裔不是不知道靈伽羅的到來,他就是想知道靈伽羅麵對這一片彼岸花之時,是否還念著他與她的舊情,是否對他還留有一絲情義。
那彼岸花海著了火,也如他的心中著了火,她當真,連一點悔過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了嗎?
“出來吧,靈玄裔,我知道你在這裏。”
聽了這話,靈玄裔從一邊走了出來。
是啊,他們身上原本就有情結,她也能感知他的存在。
“彼岸花挺好看的,不是嗎,你怎麼能如此狠心的毀了它們,這也是我精心嗬護了百年的花,就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靈玄裔見到一地的彼岸花沒了,很是可惜。
靈伽羅冷笑,眼中一片不屑,“說吧,靈玄裔,你到底想幹嘛?想用這些你親手嗬護的花讓我原諒你嗎?做夢,絕無可能。”
“伽羅,你知道我不想這樣,百年前那樣傷害你,也是被逼無奈,你是聖靈女,生來就是要為完成靈族的大業而做出犧牲,隻是我沒想到會讓你失去了性命。”提及這事,他已經懊悔了百年。
那時,他天真的以為隻需要一點點血便可以讓靈族密寶重見天日,卻沒想到自己會被迷惑,被利益熏心,最終害慘了她。
靈伽羅嗤笑,“你不知?當你勸說我接受聖靈女使命?你不知?當你親眼見我被放血祭血池卻無動於衷?你不知?當你親眼見我被逼的一步步魔化,被他們逼的祭身血池,卻不見你來幫我?”
靈伽羅字字誅心,這都是他曾經對她做過的寒心事情。
靈玄裔想的都是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一步一步望著她步入深淵,變成如今這副魔化的樣子,這都是因為她的心魔,是對他的恨。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不對,靈伽羅對他是有無盡的恨,人家都說無愛亦無恨,可是她對他已經沒有感情了,她恨得很多是自己。
到死的那一刻,她恨自己愛錯了人,恨自己害死了寒城。
靈玄裔知道,如今的伽羅,是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了,如此,那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羅兒,今日上門,是想奪了靈族對嗎?”靈玄裔說這件事就像是日常一樣淡然,當日她說過,他們再見麵,便是靈族易主的那一天。
靈伽羅嗤笑:“明知故問!”
“同族相殘,羅兒,你本就是靈族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