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漆黑,沒有半絲的月色,但是對於溫柔之鄉的半夢樓來說,根本沒有半點的影響。
半夢樓裏,通宵達旦,紅燈結彩,不要說今夜隻是沒有月亮,就算是在打仗,這個國家要滅亡了,這半夢樓裏還是一如既往,狂歡不止。
當王天忙完的時候,已是五更,半夢樓的客人大多數已經走,留下的隻是那些以此為家的嫖客。
半夢樓柴房裏,原來隻有阿福一人,現在多了王天一人。
王天躺在打著上鼾聲的阿福身邊,在幹草是動了動身,還時不時地發出桔杆相互擠壓地聲音。在幹草上來回翻很多次,就是難以入睡。
那個畫麵一直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久久不能退去,隻要一閉上眼,那蒙濃濃大腦深處,就會現在柳如是一絲不掛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滿臉通紅,不停地抓著王天那光光的臂膀。
這些事,對於成年男子來說,是最為平常的事,然而對於王天來說,卻是第一次,多多少少在他的心裏還是會留下太多回憶。
雖然王天在地球上是個三流學生,打架、喝酒、抽煙這些事都做,但是對於女人這方麵,他不是很了解。以前,他隻是抱住好奇的心態,與室友在寢室看過一些有色的小電影,看過一些有趣的圖片,理論知識,從來沒有實踐過。
不要說是上女人,就是和女人牽個手,親個嘴,他滿手都會出汗,心跳還會加速。
現在一到這個封神大陸來,第一天,竟然與這個半夢樓頭牌發生了關係,而且發生關係的過程之中,自己完全是處於被動地位。
雖然占了便宜的是王天,但是客觀地說,王天到底是被占了便宜。因為一切都不是王天所想在,而且還來得突然。
這就好比,本來你現在口很幹,想喝飲料。但是當你拿起飲料來喝的時候,卻發現那是酒,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卻沒有滿足自己的要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這張平地上,幾捆幹草搭在的躺上,王天又翻了個身,還是難以入睡,耳邊除了阿福的打鼾聲,外麵還有幾隻蟲叫的聲音。
此時半夢樓裏,不能入睡的除了王天之外,還有柳如是。
柳如是與王天發生了關係之後,直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就連夜宵,也都沒有吃。
她則著身子,半靠在床邊,眼色迷蒙,沒有靈氣,沒有精神,更加沒有王天給她端水洗臉時的歡快。
她雙目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小桌上的紅紅蠟燭,那燭光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好像隻是一口氣,就會將它給吹滅似的。
今日,本來就是個平常的日子,她柳如是也應該和平常一樣歡笑,和平常一樣與其他的姐妹嬉笑,可是卻與王天發生那樣的事,而且這王天還隻是一個陌生人。
如果自己沒有喝那杯下了藥的茶,那一切就不會發生;如果王天不出現在她與趙求的房間裏,點破說那茶有藥,也許這些事都不會有。
人生,就像那桌上的燭光一樣,它的存在,隻是為了給別人服務。
生存青樓,想要保住一個完璧之身,那幾乎就是天方夜譚。然而柳如是卻是個例外,她憑著自己的手段,逃脫了那些肮髒之人的魔爪。就在她為自己是個特例的時候,卻被王天的出現給打破了。
失去貞潔不說,王天還讓她看清了一個人,一個自己一年多來,將其以為是個謙謙君子的人。
本來,這是好事,可是這也不是好事。之所以說是好事,那是王天讓她知道,那趙求是對他另有企圖。說不是好事,那是因為王天讓她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一直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朋友。
此時的柳如是,對於僅僅隻是見一麵的王天來,除了陌生之外,還有著些莫名的恨意。
王天睡的柴房,離半夢樓的茅廁不遠,相隔隻有十米左右。
茅廁內,突然走出五六個人,皆為蒙麵之人,手裏的光刀,已經提在手。幾個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用手指了指柴房的位置,然後又想到點了一下點,直接向柴房輕聲走了過去。
王天自從與柳如是發生關係後,他進入了《禦女術》的第一境界,也踏進了武修的行列,由於腦海中還不斷出現柳如是的身影,他還沒有睡下。
憑著直覺,王天發現外麵有人,在窗外那燈籠的照射之下,借助那淡淡紅光,王天輕輕地推了推還在熟睡的阿福。
阿福本來睡覺得很好,被王天叫醒,剛剛要說話,被王天阻止著。王天指了指窗外那映著的影子,示意他不要說話。
門閂被人從那狹縫之中,用刀慢慢地從左往右劃開。突然,被人直接推開,然後衝進五六個人,對著王天他們剛剛睡的那幹草是一陣的瘋狂亂砍。那刀把幹草直接斬斷,與地麵發出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