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李推望向評委席,笑道:“請評委團的專家告訴小五郎先生,他在決賽時需不需要穿裙子?”
這次站起來的是一個中年女評委,她尷尬地望向小五郎:“李推同學的答案是對的,對不起小五郎先生,您可能要兌現你的諾言了。”
“哇哢哢哢哢!碉堡啊!”林笑笑手掌都要拍腫了,極其高調地喊著:“碾壓!推理能力直接碾壓全場有沒有!”
而其他人還在低著頭品味李推公布的答案,一些人一時半會兒還理解不了為什麼答案的“4和5。”
“一百分了,李推已經一百分了,接下來剩餘題目還有一道40分的推理題和八十分的第三環節四道題。哈哈哈哈,剩餘分值一共也就120分了,不管他們怎麼搶,都威脅不到李推了。也就是說,後麵的題目李推一題做不出來,都不影響他殺入前四名。現在李推已經可以進入決賽了。”
麥克斯韋扶了扶眼鏡,給出一個犀利的分析。
小五郎再也笑不出來了,他趁著攝影師把鏡頭挪走的一瞬間,狠狠地瞪了李推一眼。
瞪眼歸瞪眼,題目還是繼續要讀。
這一回小五郎沒有再盯著手中的問題卡讀題,而是轉身揮手指向身後的大屏幕。
“電視機前的觀眾請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張照片取自真實案例,圖中的死者死的有點慘。這一題考察的是各位的推理能力和法醫學的知識。請看屏幕中的這具屍體,你能說出他死前遭遇了歹徒的哪些蹂躪方式嗎?”
照片一出,頓時激起一陣雞皮疙瘩,無數觀眾汗毛豎立。
李推眉心發癢,對這張照片頗有感觸,總感覺,它在暗示著什麼。這是一個推理狂人的直覺!
【嗯……果然,果然這次的比賽,跟主線任務還是有一點關聯的啊?】
照片中的屍體是一具女屍,渾身上下有多種傷疤、煙頭的燙傷、皮鞭抽打的瘀血、針紮的空洞……
東都大學科教樓門前突然傳出一陣淒厲地尖叫。
隻見海薰捂著頭,蹲在地上,連續尖叫地好幾聲,最後竟是大聲哭了出來,嘴裏不停喊著:“不要!不要,停下來,快停下來,媽媽,快停下來”
“啊……啊……”
……
外人無法理會海薰的反常行為,唯有一人,她順著哭著輕輕走到海薰的身邊,輕柔地撫摸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們在,別怕。”
然而,就在程馨觸摸海薰背脊的一瞬間,心髒驟然加速,她仿佛感受到了海薰的心跳、脈搏,順著那激烈、痛苦的脈搏的,一點一點貫入對方腦海深處的記憶。
那似乎是一部黑白電影,一部黑與白,安靜,淒冷的家庭暴力恐怖片。
那似乎還是十幾年前,一個不太普通的日本家庭,一座破舊的平房。
父親不知何種原因,外出多年沒有回家。家裏隻有奶奶,母親和兩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這一天,屋子裏好安靜,好安靜。
母親赤腳坐在客廳裏,嘴裏叼著煙,麵色陰沉,眼球泛白,毫無生氣,偶爾向窗外看一眼,看到樓下沒人回來,她又慢吞吞地轉回頭。
妹妹躲在房間裏瑟瑟發抖,她嘴巴緊閉,想哭,卻又不敢哭,全身發抖,牙齒顫抖得最為厲害。
她眼角掛著淚痕,不敢向外看,卻又忍不住透過門縫望去。心中暗暗祈禱:“姐姐別回來,姐姐,你千萬別回來啊。媽媽她……媽媽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