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也是你隊友?”次都低聲問道。
“嗯,隻是……這個人比其他人要特殊一點,可惜了,還是死了!”李推伸手撫了撫下巴,道:“他身上沒有傷痕,死之前的表情也如此安詳,看來,是他自願躺進去的。不像影片中的某人是被隊友暗算。隻是,為什麼由他來犧牲,我還真是搞不懂。”
次都默默點頭,又問道:“還剩幾個隊友?”
“兩個!隊長,以及一個很慫的新人。”李推簡潔地回答,示意次都無需在此久留,抓緊時間趕路。
李推領頭推開了出口的門,這一路上的門都可以隨意推開,顯然是豎鋸事先設計成這種模式,兩人再次進入一片敞亮的甬道,李推刻意加快腳步,他覺得之前那些人死的時間還不算很長,也就是說剩餘的隊友可能有人還沒死。
這次推開的一扇雙葉門,放眼望去,是一排四人協作遊戲的“犧牲之機”。
一名瘦弱男子癱倒在二號和三號犧牲口前,男子的兩臂都伸入犧牲之機中,全身血液幾乎被放幹。
見到這種觸目驚心的死法,次都微微咋舌,李推隻是觀看男子的衣物便知曉這人正是那位姓楚的新人,從任務一開始就覺得他很不對勁,此時即便看到他死了,也不以為然,不過是無限生涯裏的一個過客而已,隊長大概不會浪費五百點將他複活。
“原本是四個人平分壓力,看樣子,這小子一個人獻夠了血。哎,真慘。”次都不忍再看,這間房森林無匹,不宜久留。次都示意李推快些離開這裏。
李推低頭掃了一眼,期望能找到一些隊長的殘留物,可惜沒找著。不確定有沒有錄音機,如果有的話,那麼顯然是隊長刻意帶走了,不願給後來者聽到錄音中的內容。
【真是傷腦筋啊,也不知隊長有哪種心理缺陷,那家夥一根筋,恐怕學不會變通!這次每個人都將受到豎鋸老頭的個人考驗,怎麼感覺就屬咱隊長最難通過考驗。一根筋的硬漢絕對要是大虧。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我的那份考驗最簡單!我記不起過去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曾經犯下過什麼錯!豎鋸,你即便是告知我過去犯過的錯事,我也不會也有任何悔恨,畢竟一丁點也想不起來。我倒是有些期待,你會要用哪種遊戲方式來考驗我?理論上,你的考驗,對我是無效的!】
推開最後一扇門,沒錯,李推覺得,這應該是最後一扇門了。
滋滋滋!
門未推開,便聽到內部有很強烈的電流流竄聲。
一束亮光透出,刺得李推睜不開眼。
適應了光線之後,室內一張熟悉的臉浮現在眼前,那人身著一身黑色西裝,竟是高登醫生!他坐在一麵長桌的邊端,與他對立而坐赫然是隊長呂智謀,他雙拳緊握,身體表麵有少許電蛇毫無秩序地漂移,似在承受一股巨大的痛苦,額頭滲出一片豆大的汗珠。
見到李推及時趕來了,呂智謀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笑容卻瞬間凝固,他想起了之前高登醫生對他說的一番話,頓覺自己有愧於李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當看到李推還帶了個幫手過來,他的注意力又再次轉移,正想問話,心口突然一陣劇痛,渾身又一次遭受電擊。
李推一眼察覺出呂智謀身下的座位有問題,這間賭場似乎所有的座位都有問題,這些咖啡色的座椅有個共同的特點——四隻腳各有電線接入地板,酷似懲罰罪犯的電椅。
唯獨高等醫生所坐的那把椅子沒有電弧流動的跡象,他似乎控製了這間房中的一切電源。
準確來說這是一間地下賭場,中央地區是有五張風格不同的賭桌,分別是輪盤賭、德州撲克、梭哈、麻將桌、以及呂智謀和高登醫生對峙的那張超長桌。與其他幾張桌子不同的是,這張咖啡色的賭桌上沒有任何籌碼,沒有莊閑區,沒有賭具,唯獨呂智謀胸前桌麵上放著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
最惹人眼目的自然是那張麻將桌,李推數了數,在場正好是四個人,難不成豎鋸設計了一場雀神大賽?
事實上,李推的猜測與事實偏差了十萬八千裏。包括那柄老式的左輪手槍,在場共有五種賭博方式,五種方式全是豎鋸為呂智謀準備的!
呂智謀需要在五種賭博方式中挑選一種與高登對決!隻要獲勝就能離開這間賭場!李推快速環視這間賭場,發現賭場的出口是一麵鐵門,但這扇門的開合方式似乎不是前後推動,而是上下升降。鐵門此時處於半開狀態,成年人需要蹲下身子才能離開這間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