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推冷不丁冒出三個字。
“攻心塔?”
“什麼?”呂智謀覺得似乎在哪聽過,不禁追問。
“這塔是攻心塔,就是費倫卡爾兩大禁地中的另一片禁地。”李推凝望高空怔怔道。
楊光恍然大悟:“就是文西一開始介紹迷霧山莊時順帶提到的另一處禁地?我們現在所見的便是攻心塔的海市蜃樓?難怪隻有半截。”
呂智謀濃眉緊皺:“那鬼地方的確有點厲害,隻是海市蜃樓施放的戾氣就能壓得普通人透不過氣,如果有幸靠近了攻心塔的本體,常人恐怕身隔千裏之外就會被戾氣壓得寸步難行,也隻有那功底高深之輩才有資格問鼎塔尖。”
“你是說我嗎?”李推略帶玩味地望向呂智謀,笑道:“實不相瞞,昨晚我做夢似乎就夢入了攻心塔。那座塔的外形和這座一模一樣。”
呂智謀愣神片刻,破口大罵:“開什麼玩笑?”
“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昨晚我真的夢到了這座塔,而且是完整無缺的一座塔,你們現在看到的長度隻是這座塔真實高度的三分之一罷了,攻心塔頭輕腳重,底座的體積豈非你們想象?”李推不以為然地回應道,似乎回想起什麼,繼續道:“說來也怪,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些特定的建築理論上應該親眼見過才會夢到,但是我在昨晚之前絕對沒有聽說過攻心塔,更別說親眼所見,可夢境中我卻極其細膩地虛構了整座攻心塔的複雜輪廓和內部設施,不過,夢裏的攻心塔沒有半點戾氣,我站在塔底,雙腳隨心所欲,呼吸順暢,空氣足夠新鮮。”
李推話音剛落,高空中的攻心塔悄然消失,它似乎如同日食月食一般,相隔一定數日後總會與世人見麵,曇花一現,叫人回味無窮,即便如此凶險,但親眼所見的人還是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那一份震撼與崇敬。
“幸好這魔塔出現一次折騰世人的時間隻有一分鍾,否則這世間花花草草真要盡數夭折了。不知道它多久出現一次。下一次是不是會換個地點。”呂智謀昂著頭慨歎。
“你究竟是什麼人?”許久沒說話的錢曉羽突然厲聲喝道。
“我是你隊長啊,中洲隊隊長呂智謀!”呂智謀生出一頭濃密黑線。
這種時候,這個心思細膩的小娘皮考慮的問題怎麼忽然一百八十度轉彎,起了身份核對的念頭?
“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他!”錢曉羽吃錯藥一般,美眸固執地鎖定李推,以一種嚴刑逼問的口吻問道。
李推麵色嘩然,笑道:“我?”
“嗬嗬,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人,呂大隊長莫名其妙給我扣了頂‘推理王’的帽子,你要不介意也可以這麼稱呼我。”李推玩世不恭道。
錢曉羽似乎很有想法,咄咄逼人:“你……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絕對不是正常的輪回者,你似乎進過攻心塔,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李推默默低頭,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無病呻吟道:“我也很想知道啊,我告訴你我被主神抹去了百分之八十的記憶,你信嗎?我告訴你我曾被收集者邀請加入天神小隊,你信嗎?嗬,我究竟是什麼人?你很想知道吧,給你一個官方的回答!”
李推百無聊賴地昂起頭,皮笑肉不笑,發自內心地自嘲,慨歎道:“真是操蛋啊!我是——無名者!”
“一個嚴重影響中洲隊實力的存在啊!”呂智謀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