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中任何文字均不代表作者本人觀點,僅僅是為了塑造人物與劇情需要,切勿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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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
2020年,某個與現實世界軌跡稍有不同的地球。
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這是個相當無關緊要的犄角旮旯。
下麵這個故事,始於該地球上的中漢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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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天氣晴,春風涼爽。
市郊的一座別墅內,莫征拉開窗簾,陽光直射進來,照在身上暖暖的,慵懶又舒坦,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隔著窗子,可以聽到外麵有鳥在叫,無法辨別是佇立在枝頭的那一隻,還是掛在門口的籠子裏的那一隻,估摸它們的區別是,一隻在歌頌自由,一隻在乞求自由。
可是這世界上,自由也好,生命也罷,哪有乞求就能得來的道理?
“你得爭,我又不是不給你機會。”
說完,他拉上窗簾,陰影瞬間奪回屋子的控製權。
話是衝著地上的人說的,一個倒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男人,要想形容他此時的外觀,確切的用詞應該是:血肉嶙峋,體無完膚,縮成一團,奄奄一息。
“爭氣爭氣,陽氣你都不爭,誰能救得了你?”
莫征的名字諧音是莫爭,卻在教唆人去爭,這事兒透著股黑色幽默,但他一點也不幽默,他很嚴肅,尤其在處理這種事的時候。
好吧,該說的都說了,地上的人卻始終保持沉默。
莫征顯得有些失望,他邁過那灘軀體,繞過茶幾,走到電視櫃旁邊,那裏有一台老式留聲機,他在唱片架上隨意翻了翻,結果更失望了。
“我說,你們唱戲的都不聽古典的嗎?”
“品味呢?”
“吭嘰。”
涉及藝術,地上的人大概想出聲反駁,但他一張口,被滿嘴血沫嗆了回去。
“哦,就是它!”莫征的表情明朗起來,從架上抽出一張莫紮特的《安魂曲》,朝地上的人揚了揚:“對不起,我收回之前對你的評價,不過稍微可惜的是,這張是赫爾維格的版本,本人則更傾向於切利比達奇,他指揮的版本更加舒緩。挽歌嘛,你知道,痛楚,苦澀,悲傷,緬懷,需要娓娓道來。”
“呼——”他吹去唱片表麵的浮灰,把它置於留聲機上,然後擱上唱針,一陣滋滋啦啦之後,哀樂,起。
“莫紮特是個天才。”莫征從不吝於讚美這位本家,“仔細想想,在生命結束之前,能夠為自己寫一首安魂曲,還有比這更浪漫的事情嗎?你是搞藝術的,你該明白的。我猜你的遺憾在於此時此刻沒人給你唱一段京劇,對不對?”
“我看看,這裏有……《哭祖廟》,《哭秦庭》,《哭靈牌》,《臥龍吊孝》......”
“我說,這都什麼跟什麼?”
“好的悲劇是讓看的人哭,而不是表演哭給人看,你瞧瞧,這花花綠綠的,哭哭啼啼的,所以說你們這些戲子啊......”
莫征一張一張地從架上抽出唱片,然後對著封麵大大搖頭,把這些經典哭戲唱段數落個遍。
“咳咳……”地上的人在咳血。
“閉嘴!”莫征吼道。
“噓,聽,這部分是《落淚之日》,整首曲子的精髓,他在這寫了八個小節,然後永遠停下了筆,從此,世界上少了一位偉大的作曲家。”
“咳......吭嘰......”
“那麼,是時候說說你了。”
哀婉的旋律中,莫征踏著拍子,一步一步踱到男人身邊,然後,輕輕地,溫柔地,把腳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