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嗎?”南遇卿有些悲痛的低喃著,似乎喚醒那些被他塵封起的記憶讓他異常痛苦。
“42歲那年,我成為了一級異法師,有一天早上,我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封信,我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隻是說明了天師的情況以及那裏的一些基本介紹,當時我還以為是有人的惡作劇,誰知道後來跟我同樣身為一級異法師的夥伴也收到了同樣的信件。我們兩個人第二天就一起拜訪了一位曾經幫助過我們的老者,曾經和他相遇時他說過,以後成為一級異法師如果收到了匪夷所思的信息可以來找他,他會告訴我們一切的事情。也是從他那裏,我們兩個人才了解了原來一級異法師並不是這個世界最高層的異法師等級,歸來之後我將這個事情告知了我的夫人,她很擔心但是又不想我因為顧忌她而放棄了追隨自己夢想的機會。她總是這樣為我考慮,有一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但沒有一個人安然入睡,翻來覆去到淩晨的時候,她從我的背後環上了我的腰,將臉頰貼在了我的背上,細聲說道:“遇卿,你如果想去的話就去吧,不用擔心我會照顧不好自己,我會等你的,我會和兒子一直等著你的,我相信你可以活著回來,你一直都是那麼的優秀,所以去吧,我支持你。”
丫頭,我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啊,我能夠感受到她眼眶中湧出的眼淚,那炙熱的溫度讓我隻說出了一句:好
我知道她的性格,如果我拒絕了她,她也依舊會不開心,這件事會成為她一生的業障,所以我很自私的去了那裏,當年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那顆私心占據了上風。如果是現在,我寧願她會心事重重許久,也不會離開她和兒子了。
通過南遇卿的提醒,水靜嫻才回想到那張合照上麵被爸爸媽媽環抱住的小男孩,有些篤定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男孩就是現在的文老吧?那他為什麼不姓南呢?”
老人聞聲看向了水靜嫻,眼神交融間,似乎擁有著吸人魂魄的能力,水靜嫻不禁躲開了眼神,不安的微弓起身子。
“你真的很聰明丫頭,文確實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和他媽媽最珍貴的財富,姓文是因為我妻子姓文,為了紀念她,文就改了姓,隨了她媽媽的姓。而文之所以沒有去那裏,也是擔心我會沒人照顧,他不怕自己會隕落在那裏,他隻怕沒人照顧我這個老頭子。因為我和他母親的事情,他甚至一生都未娶妻,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晚他喝的微醺,眼眶紅潤的對我說:“父親,我可能不會娶妻了,我不想她經曆我母親經曆過的事情,雖然您曾經勸導過我可以尋找一個同為異法師的姑娘,但是如果我們都是異法師,萬一有什麼意外,您怎麼辦?年幼的孩子又該怎麼辦?所以,我可能不會結婚了,咱們家的血脈到兒子這裏要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