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雖然會奴獸,可是野獸也有野獸的獸性,沒有了獸性的野獸就不叫野獸了,叫做寵物了。
恰好,妾身所侍養的不是老虎就是狼,如此野獸可想而知這獸性一但發作那可不是好玩的。
就是我那柯良寶馬也能一腳將人踢死,更何況是老虎和白狼?
連我和夫婿的都不敢貿然用自己的孩兒來賭,更何況是其他外人的氣息?
陛下的真龍氣息能降服神獸,可不代表這外人也能有這樣的氣息,所以這外人一入門,被撕成了兩片白白送了性命,我們盧家可就是作孽了。
娘娘怕是不知道,我們府上迄今為止隻有一個老管家,另外就是我夫妻二人,吃住洗,均要自己動手,更別說還有這後院的幾畝田產,娘娘看看我的手便知道了啊。”
蘇秋雨說完還真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的確沒有一般女人細嫩,甚至還有一些小繭子呢。
可是淑妃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打發了,她繼續說道:
“神獸可以養在別院啊,盧大人每日公務繁忙難道也要幫忙打理不成?這不是笑話嗎?
再者,即使納妾,妾氏也不會沒有半點嫁妝,請上一兩個小廝或者另選寬敞住處也不是不可啊。”
蘇秋雨聽著這淑妃的話也懶得和她客氣了,所以笑道:
“娘娘一看就是從未過過莊戶人家的生活,我夫妻二人白手起家,手中銀錢有限,即使是現在平民街的院子也是花了我夫妻一大半積蓄置辦。
夫君剛剛在朝為官,每月俸銀二十五兩,精糧五擔,這些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已經是足夠了,但是如果請人的話卻不夠不說這危險性也是極大,而且我夫妻二人節儉慣了鋪張浪費什麼的,離我們生活太遠了。
至於娘娘說的另辟別院,妾身有些尷尬了,著實沒有那個銀錢,總不能用這小妾的嫁妝吧?我家大人連我的嫁妝都不用,怎可能用小妾的?那不是讓我家大人沒臉嗎?
我們家沒有底蘊,沒有積蓄,自然要一點點的來,斷沒有這日子剛剛吃飽就立刻納妾的道理,妾身知道娘娘定要說妾身有流芳齋,每月收銀數兩。
那麼娘娘可知這流芳齋也是我們和純親王合夥的,哪裏是我們一家獨大?再者,娘娘知道三獸吃的是什麼?用的又是什麼?
娘娘可知道一匹柯良寶馬如何得來?百年難得良駒,即使是一萬匹馬也未必能有一匹。
更何況是老虎和白狼,如果不讓它們吃飽,吃好,萬一獸性大發咬人了怎麼辦?
就是我家大老虎,這個頭就比平常大了一大半,它每日至少今日一隻整豬,十隻活雞,這就需要紋銀五兩。
白狼少一些,可也需要三兩,而柯良寶馬吃的是精細糧食,這就更貴了,要四兩,三貨一日加起來就是十三兩,一月就是四百兩。
還有山上訓練,踩壞了田地的賠償,還有這山中獵物的禍害,這些算下來,每月的花費將近千兩,我用嫁妝銀子貼補三貨已經足夠,我家大人都極為內疚,更何況還要再貼補我家大人養別的女人?
這女人再傻也斷沒有用自己的嫁妝銀子養夫君小妾的吧?當然,即使是女戒女德似乎也沒有記錄過吧,諸位夫人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