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宮門,驚雷就已經等在了門口,對著盧奕風就說道之前在碼頭的事情。
“你是說柳誠毅也在那邊?”
“是的,屬下讓火狐跟著先生,屬下立刻回來稟報殿下。”
“哼,柳誠毅還真的是讓人想不到啊,他這心思倒是越發的不好猜了。”
“殿下,可要立刻加派人手?”
“人手調動先生那邊自有主張,你立刻讓人想辦法通知長公主還有柳元帥,告訴他們他家兒子追著一個兔兒管的小公子跑了,甚至為此不再參加三國彙演。”
“是,屬下立刻去。”
“對了,還有蘇秋梅那邊,也要讓柳夫人知道不是,這消息不用刻意隱瞞,記住,一定要讓大家的目光盯上兔兒館,夫人被拐走一事定要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那我們王府中的人?”
“回去後立刻在府中宣揚,就說之前看錯了,那人不是夫人,夫人已經回府了,那人是府中婢女。”
“是,奴才立刻去。”
盧奕風交代了好了事情,立刻動身返回王府,於海那邊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此刻怕是在書房等著了。
果然,一回到府中於海就已經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了,看到盧奕風就說道:
“屬下已經著人飛鴿傳書告訴曹邦的人,隻要在河道上見到船隻立刻扣押,想來會比先生快一步才對。”
“嗯,那兩個拐子已經交代了,那些人都不是好打發了,希望弟妹莫要出事兒才好,曹邦出動也好,還有一事兒,我記得你的三叔似乎在大理寺做正七品纂修?”
“是,的確如此,我三叔乃是康和32年進士。”
於海不知道這純親王想做什麼,可是他既然已經上了船,不管做什麼,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所以,他就是擔心也沒有用。
“能在那位置上坐了十年不見動一下,想來不是你們於家太沒能耐,就是你這三叔是個人才。”
“殿下有所不知,我三叔也是被小人陷害。”
“為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你三叔也真是蠢,不過十年時間,也算是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了,那位置太過清閑,讓他去做漕運副都督。”
這可真的是大恩了,要知道,這曹邦本就和於家有關係,現在連漕運副都督拿在手中,那麼整個漕運,京畿一條線貫穿江浙,那幾乎都在手中了。
還有一條,原來純親王居然將他們家的事情調查的這麼清楚,連三叔當年的事情都能查到,三叔至今未娶,是因為當年他看中的妻子嫁給了現在的巡鹽禦史左安,所以一直被打壓至今。
“多謝殿下大恩。”
“先別急著謝,這位置不是那麼好做的,漕運都督可是三皇子的人,此刻讓你們於家的人上,他定然以為會是皇上派過去的人,但是你我都清楚,隻有啃下了都督的位置,你們才算是真正的將這一條線給坐實了。”
“屬下明白,回去後,屬下會正式和家族商討此事,屬下先行告退。”
“嗯!退下吧!”
於海退出王府後這心才稍微鬆了鬆,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以前一直以為盧先生算無計策很是厲害,可是現在看著這個一直以來都給人敦厚老實的純親王他才知道,這皇家果然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