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生兄?你認識?”
蘇廣生聽這旁邊的同窗詢問,他看向蘇秋雨露出一個的嘲諷笑容說道:
“是我們同村一個新寡,沒想到會在縣城遇到。”
“啊?新寡?寡婦?”
“是的。”
一聽到蘇秋雨居然是寡婦,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就變的難看起來。
其中一個也就是剛才最先開口的年輕人再次說道:
“書肆這般清雅之地,怎會有寡婦出現,當真是世風日下,你這女子也太過不懂規矩了,寡婦怎可隨意拋頭露麵?”
蘇秋雨看著蘇廣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裏嗤笑不已,這些人端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做著比一般鄉野之人都不如的舉動,還說什麼學子,怕是熬上再久也未必能考得上。
“我來這裏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你家開的?還是說書肆有規定不允許女子出入?你一個大男人不關心國家大事,不關心民生疾苦,卻盯著我一個小婦人說事兒,你害不害臊?丟不丟人?”
誰也沒想到蘇秋雨被人當麵如此奚落,她不僅不覺得這行為難堪甚至還直接嘲諷回去,更是堵的人家一句話都說不出,就是盧玄清也在旁邊忍不住心生叫好。
蘇廣生也楞了幾許,這三丫以往也會頂嘴,可是卻沒有這般牙尖嘴利,是個頭腦極為簡單不會轉彎的人。
但是今天這話卻將同窗給氣的臉紅不已,就是旁邊的其他同窗都無話可說。
“真的是閑得慌,你們爹娘供你們讀書,你們卻在這裏呼朋喝友,不想著學習進取,卻盯著我一個婦人看,真是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就你們這樣的,也配成為讀書人?也配為官為宰?我看到時候也是魚肉鄉民之輩,看不起女人,說的好像你娘不是女人一樣。”
“你,你,你,為女子與小人難癢也!”
讀書人顯然是不擅長吵架,更是不擅長和蘇秋雨這樣的鄉野女子吵架,畢竟她是葷素都來,文的粗的,都能說出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蘇秋雨給罵的一臉鐵青。
蘇廣生看著同窗被如此羞辱,到底還是開口說道:
“蘇秋雨,你何必咄咄逼人?我們不過是好奇你一個女人跑到這裏來而已,畢竟你丈夫才去世不到百日,你就來了縣城,這到底有些不合禮數。”
提出蘇秋雨是新寡,丈夫死了還不到百日,這是在提醒大夥她的不守婦道嗎?蘇秋雨看著這蘇廣生,半點麵子都不給的說道:
“我再沒禮數也比你好,村裏誰不知道你們家姐妹嫁給同一個人,還是一妻一妾,哦,對了,就是縣太爺家,不知道這拿了多少好處,才做出如此沒有禮數的事情,虧你還是讀書人呢,不過剛才聽說你要去驪山書院讀書了?那還真的是要恭喜你了,好了,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們還要回去呢,借過,請讓開。”
蘇秋雨將話擺在了明麵上,那些人此刻都不在看蘇秋雨如何了,倒是全部看向了蘇廣生。
這信息量太大了,這姐妹嫁給同一個人已經是極為丟人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出自讀書人的家中,著實太過不該。
而且又暴露出和縣太爺有些許關係,一時間眾人看向蘇廣生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羨慕和欽佩,倒是帶上一絲不削。
蘇廣生被氣的不行,可是這些都是事實,而且他還不能抓住蘇秋雨說清楚這些事情,隻能任由蘇秋雨消失在自己麵前。
“廣生兄,家中還有事情,今日就不奉陪了。”
“是啊,廣生兄,我也忘記了,今日家中還有要事兒……”
耳邊傳來那些讀書人的聲音,蘇秋雨笑的像隻小老鼠一般,看著盧玄清也不管他懂不懂就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