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內心微微觸動,可這瓶小小的礦泉水有什麼用呢?
能洗掉他這一身的髒東西嗎?
很明顯,不能!
那他憑什麼要接受卓淺這虛假的好意,故作悲憫,我呸!段風將手高高揚起,狠狠把礦泉水扔了出去,他不需要悲憫與可憐,他需要的是讓他們所有人都死,都去死!
卓淺微微偏頭,餘光掃過還在A餐廳內發泄的段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高深莫測的笑容在她臉上轉瞬即逝。
一行人穿過一段較長的黑暗甬道,耳邊除了腳步聲就是小楠不停敲擊鍵盤的聲音,盡管除此之外毫無雜音,可是卓淺還是嗅到了一絲紊亂不安的情緒,不知道是自己的不安,還是來自周圍眾人的不安。
大約10分鍾左右,眾人走到一間感應門前,地下的電力係統還在運作,所以感應門也就自動打開,光芒再次灑在眾人的臉上,大家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人類不管在什麼時候,太久待在黑暗中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不對,少了個人。”驚呼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鈴蔻身上,這個女人擁有相當敏銳的直覺與感應力。
等待鈴蔻的驚呼聲音消逝下去,眾人還是沒有回過神,其中有人糯糯說道:“是半廢的男人沒有跟上來嗎?”
惡臭散播在空氣中,段風好好地站在離眾人比較遠的角落裏,很顯然不是他。
“是誰......”腦海第一時間顯露出來的盲區。
眾人環顧四周,10個人,原本是他們7個,卓淺這邊4個,如今貪狼死死拽著喬狗蛋,卓淺與段風都在,少的是——覃睿。
“覃睿,是覃睿,他去哪了?”鈴蔻慌張觀望,都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眾人也立即四處尋找,半響後仍舊無果。
“剛才還在這裏的,一路上通道也沒有轉彎分岔,不可能走丟啊。”
“之前在通過A餐廳的時候覃睿還在呢!”
鈴蔻將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她與覃睿從小一起長大,覃睿的失蹤,她是最有說話權利的人,她的目光落在卓淺與段風身上。
慢慢地,鈴蔻將手伸到身後,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手槍,槍口直指著卓淺,她眯了眯眼,說道:“你們兩個走在最後麵,是不是你這個女人動的手腳?”
聽到鈴蔻的話,眾人也都警惕起來,望著貪狼與卓淺的目光帶著審視與警惕,紛紛將手放在自己的武器上麵,氣氛一再緊張。
數十秒後,卓淺緩緩舉起自己的雙手,說道:“我不知道。”
鈴蔻的怒氣值瞬間爆滿,幾乎維持不住她臉上的精致,她快速上前兩步,槍口頂住卓淺的眉心,咬牙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卓淺表情倒是輕鬆,無所謂道:“我說我不知道。”
話說完,感覺槍口抵著自己的力道又重了許多,卓淺方才無可奈何解釋道:“你說是我做了手腳,你當時也在通道裏,覃睿的實力我不清楚,不過可以想象他那麼人高馬大的一個人,就我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我能悄無聲息地把他弄哪去啊?”
鈴蔻沉默下來,她在思考卓淺所說的話,當時在通道裏確實一點聲音都沒有發現,她將視線放在自己的同伴身上,得到的回複都是搖頭,那時候沒有一個人發覺不妥。
卓淺挑了挑眉,一副你沒有證據就趕緊退開的模樣。
“可是你們是走最後的,既然覃睿沒有在我們之前出來,那麼他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不是你走在最後的人動了手,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