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楚天飛一行人自金鑲坪回到皇城的第三天。來皇城三天,喝了三天的酒。
晚上又喝酒的時候,孟一菲終於憋不住了,不知道楚天飛葫蘆裏竟然賣的什麼藥,忍不住問道:“楚天飛,你不是說皇城有事等著我們嗎?這天天喝酒,怎麼不幹事啊?”
“天天管你喝酒還不好,幹嗎一定要幹事啊?”楚天飛笑道。
“有酒喝,我們是高興,但是,我們都替你著急。”楊星宇接過話道,“你不怕我們天天不做事,就這樣吃你的、喝你的?”
“不怕!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平時很難聚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湊在一塊了,不喝個痛快怎麼行?”楚天飛喝了一杯酒道,“何況,說不定今晚這頓酒一喝,明天我們就各奔東西了。”
“說實話,你不急,我都急。”冷飛羽已經喝紅了臉,“在家裏幹活習慣了,這忽然沒活幹,一下子清閑下來,心裏發毛。”
“依我看,你也不用在家裏種地、砍柴了。”楚天飛先看了看孟一菲,接著又看看楊星宇道,“今後,你們兩位就給冷飛羽安排一個差事吧,免得他大材小用了。”
“恩,我早就有這個意思,隻怕他不答應,一直沒敢開口。”楊星宇搶在孟一菲前麵道,“我父親年歲也大了,總是一個人在外麵跑來跑去,我不放心。以後,你就跟著我父親,算是給他當個保鏢,這樣,我就落心了!”
“我走了,我娘咋辦?”冷飛羽總是忘不了他的老母親。
“這還不簡單?”楊星宇鼓著眼睛道,“把老人家帶上,住在我家,還能陪我娘說說話,多好!“
“我看可以,就這樣定了。這次,我替冷飛羽當一回家。”楚天飛一錘定音,對冷飛羽道,“幹媽那邊不用你開口,我去說。”
冷飛羽沒有再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問你。”胡蝶看著楚天飛,忽然問道,“昨天,你讓那群流浪兒幫你偷人家的麻袋,我想知道,麻袋裏到底裝的什麼?”
“刀!”楚天飛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個字。
“刀?”眾人皆疑惑不解地問道,“那些人幹嗎要將刀藏在麻袋裏?”
楚天飛笑而不答,舉起酒杯道:“來,不說這個,喝酒,喝酒!”
就在同一時刻,周一川眉頭緊鎖,在將軍府裏走來走去,顯得格外緊張。因為他知道,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離午夜越來越近了,而午夜一到,熊倪就要攻打皇城!
按照熊倪的交待,周一川已經吩咐下去,屆時,東方公子率領人馬來到城下,守城的衛兵即會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入皇城。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周一川在腦子裏一遍一遍地回憶每個細節,生怕中間的哪個環節會出現紕漏,壞了大事。想了又想,直到他認為自己的安排已經天衣無縫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已是午夜了,周一川看看密道,仔細聽了聽聲音。果然,不久就從密道裏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知道,熊倪來了!
戴著魔鬼麵具的熊倪仿佛真的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魔鬼,死死纏著周一川,該來的時候就來了,該走的時候就走了。沒有人知道,藏在麵具後麵的那個腦袋裏,時時刻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今天,熊倪很高興,還沒有坐下就問道:“都安排好了?”
“我考慮了又考慮,應該沒有紕漏,全都安排好了!”周一川心神不定地道,“我怎麼感覺比上戰場還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