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確實很混蛋,很流氓,報紙上登出了他的死因,竟然是死在千嬌百媚的包房裏,而且當時還叫了三個小姐來陪,方若婷不敢想下去。
心裏對陳風也許唯一的好感,便是陳風與自己同桌,安靜的度過了大學前三年,沒有受到任何男生的騷擾,而且,陳風雖然對女學生和女老師都做出過種種猥瑣不堪的行為,不過方若婷自己並沒有受到陳風的褻瀆。
他沒死,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方若婷與陳風對視著,很快將頭扭到了一旁看向窗外。
霍飛臉都嚇白了,頓時覺得教室的氣溫不斷攀升,喉嚨一滾,哽咽起來,腳腿發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陳……,風少,風少您沒事就好。”
霍飛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放在桌上的書捧在了手裏,準備乖乖回到他的座位去。
“你剛才這麼大聲宣布著什麼,我沒聽清楚,敢再說一次嗎?”陳風拂了拂短發,冷冷說道,眼神刀鋒利的刀子劃向霍飛。
霍飛笑臉迎人,彎腰說道,“風少,不是你沒聽清楚,而是我什麼也沒說,沒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陳風可不這麼想,一手推了過去,把霍飛捧在胸前的書本全都推倒在地,反手便是一記耳光硬生生扇在霍飛臉上。
整間教室噤若寒蟬,所有人都不敢有言行動作,不過目光全都集中在陳風和霍飛兩人身上。
四道嫩紅的指印很快浮現出來,霍飛捂著臉,一副委屈疼痛的樣子,眼神漸漸冰冷起來,咬牙看著陳風。
“陳風,你別太過份了!方若婷是你的嗎?我追求她又怎麼了?還有,我們霍家和你們陳家同屬望海市三大家族,我不惹你,不是我怕了你!你今天居然敢動手打我,我會讓你好看的!”
“我等著。”
輕蔑的說完,陳風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看著方若婷的白皙手臂,此女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果然是人間絕色,記憶中的樣子和眼前看到的完全一樣,不愧為望海大學第一美女。
“方若婷,我回來了。”
這是重生之後與心中女神的第一句話,陳風熟悉方若婷的一切,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恍若隔世之後的重逢。
方若婷轉回頭來,有些局促不安,也許陳風的意外出現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亮潔的雙眸漫不經心的看著陳風的眼睛,方若婷總感覺陳風眼神中多了什麼東西。
“回來就好,約法三章照舊,課桌上手腳不許過線,課餘時間不許纏著我,放假時間不許來找我。”
陳風看著桌上用刀片深刻的一道小縫,微微笑了笑。
大學一班的班主任顧佩佩,聽聞陳風沒死的消息,在辦公室裏憤憤不平、大發雷霆,就差沒有拍案而起了。
“這種無恥的流氓、人渣、敗類,竟然還活著!死在三個小姐的床上,還有臉來咱們學校,這不僅是我當班主任的臉上無光,整個望海大學也會臭名昭著的,不行,我要向校方建議,開除陳風,與這種禽獸不如的學生劃清界線!”
辦公室裏別的老師可沒這麼大的膽子議論陳風,要是能開除,早就把陳風攆出校園了,也不會讓他在這裏待了三年半的時間。
“顧老師,沒用的,陳家勢大,你同意校長還不同意呢。”
“是啊顧老師,咱們學校我看就你敢批評陳風,我們這些老師看著他都是繞道走的,就怕被他給盯上。”
“那是,顧老師家裏可是有背景的,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比不得的。”
正說著,校長便進了大四教學辦公室,專程來告誡老師們關於陳風的事兒。
陳風沒死,既然他選擇繼續待在學校裏,那麼學校的老師還是得一如既往的關照他、愛護他、尊重他。
顧佩佩完全看不慣校長這種趨炎附勢的嘴臉,氣憤說道,“校長,我不這麼認為,這次是開除他的一個很好時機,就算陳風沒死,但也不代表報紙上刊登的事情不是事實!”
校長不敢得罪顧佩佩,雖然他身為望海大學的校長,屬於副廳級幹部,可離開了學校,他狗屁也不是一個。
望海市是華南省的省會城市,這裏隨處可見處級領導,無實權的副廳級幹部,並不算什麼。
顧佩佩也是有政府背景的人,而且她老爹可是實權派領導,校長怎麼也得理讓三分。
校長說道,“顧老師,別提報紙了,我聽警察局一朋友說了,就在今天上午,那家膽大包天的望海新報,報社都被人砸了,警察都不敢去偵破,這不明擺著是陳家幹的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希望所有人都別給陳風同學找不痛快,否則便是給陳家找不痛快。”
有錢人在這個世界本就有許多特權,以武為尊的社會,更是這樣,而陳家正是能商能武,比起別的兩大家族隱隱高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