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侯爺還能有多長時間?”莫情麵色凝重的問道,他的手也扶著洛開瘦弱的背部,不斷的輸送真氣。
“怕不過三天。”
秋水三人看了眼昏睡的洛開,走過去扶起固國王,對著玄參看了看外麵“煩請外公整頓聖地,我先出去。”
莫情想要說些什麼,被玄參製止了,對著秋水三人點頭。
徐琴公左看看右看看,他越來越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洛開絕對不是一個昏庸的家夥,而且這起宮變必定不是這麼簡單。但他也隻能跟著秋水走出大殿,離開的時候特意看了看洛開‘唉,比上次見麵更加憔悴了’
天空不見一絲陽光,大雨未至,天色先變,那些侍衛的迸濺在天極殿周圍的鮮血還在那裏,那鉛灰色的厚重雲層仿佛要塌下來壓垮這座城市。
“真見鬼啊,秋水,你有沒有發現,從我們進京開始,本來這些事情是會發生的,可也不至於這麼快啊,總感覺時間在不斷的前進,而且是很快的,我們好像加快了這一係列事件的步伐。”
東依睜大了眼睛,聲音中透著一絲不相信“你居然看的這麼穿?難得難得。”
徐琴公隻是聳了聳肩“最近這段時間裏,我發現我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正確。”他轉頭看著秋水“我還感覺到你即將受到很大考驗,不止是你,而是整個國家。”
秋水扶著昏迷的固國王,聽聞徐琴公的話,隻是笑了笑“我知道”
東依和徐琴公互相看了一眼,跟在了秋水後麵,走下了台階。
九月十日
空蕩蕩的皇宮終於有了一絲人氣,在奢華的勤政殿上,高高的龍椅上依舊沒有人,晧當皇帝在平化二年開始就不曾上朝。幾年來都是固國王和侯爺主持大局,這次,丹陛下的兩張椅子依舊做了兩個人,可左邊的那張椅子卻換成了洛秋水。
在今早的時候,百官入朝,卻發現那個貶出宮兩年的太子殿下回歸了,滿堂的不相信,隻有巡察使甄餘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身著蟒袍的洛秋水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對昨天的宮變有什麼想法,隻有固國王知道昨天有多危機,數百人具屍體今早當著滿朝文武運了出去,就連傻子都知道秋豐節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昨天一整天由於宮門前死了數千人,導致全京都沒有人出門,店鋪早早的關門,居房的大門也不曾打開,一切都過得那麼快,那麼短,豈知秋水他們晚上夜不能眠。
秋水慢慢的掃過眼前這些人,他還不清楚朝堂上的情況,也無從下手,所以今天重傷剛剛有起色的固國王拚著老骨頭也要來幫助秋水,對此,玄參不屑一顧。
秋水看著左邊三人,那便是三大藩王,他表麵沒什麼表示,但是他心裏知道,如今隻怕是真的要開始負擔這個脆弱的帝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