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讓人欽佩,陳尋芙”
金色麵具的男子緩緩的繞著躺在地上血人般的陳尋芙,“比起那個廢物太子好多了,那個東西隻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親眼看著他老子被像殺豬一樣的砍了。”
說著,他頓了下來,靠近尋芙“他這種廢物能當你的師兄?”
尋芙無聲的張著嘴巴,似乎是要說些什麼。金色麵具的男子附耳傾聽
“比起你這個不敢露麵的人厲害多了。”
說罷,尋芙又吐出一口血,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的碎片。
“不要說話,不然你就真沒救了。真是可惜啊。”
“真是可惜啊,你這個老不死的。”
洪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金色麵具的人轉眼看向身後的男子。
一身霜衣的秋水手握皇業,巍巍然有天神的光輝。
“哦,看看呐,看看呐,看看是誰來了?我們旻靖的太子,我們旻靖的救星。”
老人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頭“我老了,應該是被攛掇的皇吧”
“你的語言和你的頭發一樣蒼白,阿利青齊。”
尋芙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麵這個高瘦的老人,他就是呼邪台的大單於?當年在滿朝文武的大殿上砍下安平帝頭顱的人?
“你的眼神我看到好多了,多的數不清了,小姑娘。”金色麵具對著尋芙說道,回頭看著秋水。
“當年的廢物現今看上去變得成熟了許多,不過,還是一個廢物。”
秋水也不發怒,反而淡淡的說道“四年能改變太多了,你這個老不死的不呆著北方,來洛京幹什麼。打算死在這裏?“
“你的嘴巴比你優秀多了。”阿利青齊歪著頭說“不過是一個無能的人,你全身上下唯一有價值的東西隻有你的血統,就算是你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破敗王朝的太子罷了。“
“你除了狠毒以外,嘴巴也一樣的和你們草原上的馬糞一樣臭“
皇業劍身暴漲起了深藍色的光芒,比起尋芙先前的更加燦爛。
秋水飛速的衝向了站立的大單於,急速的身姿讓他束發的發帶都忽的脫落,長發遮不住秋水眼中的殺氣,前方就是這個帝國的敵人,自己的殺父仇人。
“你比起你師妹有意思多了,如此快速的鬼擊,不錯,不錯。呼邪台的鐵騎已經準備完畢,草原上駿馬與勇士揚起的塵土可以把你們的離關淹沒,隨後就會和小孩的玩具一樣坍塌。”
嘴裏不停的說出呼邪台的軍備,聲音卻帶著無情的嘲諷。
“你們旻靖的軍隊不堪一擊,除了‘神將’洛峻,你們還有誰?他手下沒有一個能稱為男人的人。離關,不過是你們心裏的一道安慰自己的牆罷了。”
湛藍的皇業不停的飛舞在阿利青齊的麵前,卻隻差一指便可以把大單於撕扯成碎片,連帶著他讓人厭惡的言語。偏偏這一點的距離仿佛萬裏峽穀般難以越過。
阿利青齊雙手負在背後,圍繞著秋水轉圈,隻留下夢幻的金色幻影,戲謔的話語不時的飄出。
“太慢了,你比你師妹隻是學習的時間長一點,其餘的一點都沒有用。真是洛室的悲哀呀。”
“你的國家將被我的鐵騎踏碎,你的榮耀將被我的長鞭鞭撻,你的神聖血脈將會被我的駿馬牛羊吸允。你身邊的人將會因為你一個個的死亡,去見你們的芶妜,或者,是被我們的天凶狼啃食。”
豆大的汗水覆蓋在秋水臉上,長發已經粘黏在臉上,猶如那些惡毒的語言幻化為毒蛇纏繞著秋水,要將他窒息。
“北方的蠻子隻會這兩下?”
藍白色的光芒刺破的圍繞在秋水身邊的金圈,阿利青齊後空一躍,伸出左手向著上空一指,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打了上去,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似地,空中傳來了一聲悶哼。
紅色的人兒翻滾著摔向了枯敗的花叢。
大單於看了看花叢中的人,咂咂嘴“原來是太子妃,還是個不能打的東西。”
斜眼睥睨著秋水“洛秋水,你們旻靖就沒有能打的男人了嗎?怎麼都是些女人來?”
話未落音,冬刺旋轉的衝向阿利青齊的後腦勺,隻見大單於以一個姑娘般的柔軟轉側著身子,食指和中指一夾。臂長的冬刺就停了下來,並且發出嗡嗡的響聲。拚命的想要掙脫阿利青齊的鉗製。
“是好兵器,隻是用的人不怎麼樣。”
秋水跑向東依,試圖將她抱起來,但瞬間無數的枯枝敗葉像是獲得了生命般的包裹住了紅色的人,並且向著秋水的一麵突起了無數的尖刺,並且上麵還散發著讓人不安的紫色煙霧。
秋水回頭凝視著若無其事的阿利青齊,聲音中的寒冷不由得讓大單於都停止了玩弄冬刺:“小依要是少一根頭發,我發誓,我要把你的頭掛在城門口當尿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