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縣委大院,縣委主任辦公室。
黃名堂頂著一雙熊貓眼,背著手在辦公室裏不停地來回踱步,已經過去三天了,他剛剛已經給縣財政局長,也就是他的小舅子吳雄打了電話,陳麟的工程款已經全部打了過去了,但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小子卻一直沒有來電話。
這小子該不會是反悔了吧,若是他一直把那些照片拿在手裏,豈不是自己要一直受他控製,但是,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要是把那些照片一曝光,自己這個縣委辦主任很快就要被市紀委請去喝茶了。
不過,又沒有那小子的電話,隻能等他打電話來了。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將黃名堂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倏地轉過身,就見縣委辦的一個工作人員手裏拿著一個信封站在門口,“主任,有您的一封信。”
“信,什麼信,行了,拿過來。”
黃名堂不耐煩地擺擺手,伸手一指辦公桌,“放在我的桌子上吧。”
誰會給自己寄信,黃名堂眉頭一皺,目光在辦公桌上一掃,心裏突然一動,會不會是那個小子把底片郵寄過來了?
思慮及此,黃名堂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信封一看,信封上寫著他的名字,沒有寄信人地址和名字,立即撕開信封,一疊照片從信封裏滑了出來,當頭的一張正是他光著身子,愕然地張大了嘴巴的樣子。
李玫裸著上身躺在他的身下,胸前那兩陀白花花的軟肉在鏡頭下分外的搶眼,還有幾張照片愣是將李玫的全身照都拍了下來,當然,也不了他這個男主演的身影出現。
照片中間還夾著一張信紙,黃名堂拿起信紙打開一看,臉色不由得一沉,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句話,意思不外乎就是讓他不要著急,照片的底片他會保存好的,絕對不會外泄。
******,狡猾的小子,黃名堂嘴裏大罵一聲,一腳踢在沙發上,踢得沙發向後挪了一點位置,但是他卻疼得他直咧嘴。
那個臭小子不把底片送過來,明顯就是為了以後再敲詐他,雖然明知道這一點,但是,黃名堂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任由那小子宰割?
黃名堂抱著腿坐在沙發上,點燃一顆煙吸了一口,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陳麟跟這小子到底有什麼關係,是不是可以從陳麟那裏著手調查一下這個小子的情況。
好再來酒樓三樓的包廂裏。
“侯經理,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你出馬,我才能這麼快拿到工程款呀。”陳麟拿起酒杯向前一送,“合作愉快,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合作的機會,當然,我說的不是讓你幫我收賬這種合作,我說的是公路的項目,你懂的。”
侯正東一愣,搖頭苦笑一聲,提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揚起脖子一飲而盡,酒杯在桌子上一頓,“老陳,你呀,太看得起我了,我哪裏有資格去搞這種大項目呀,縣裏那麼多領導的少爺小姐,輪也輪不到我呀。”
“對了,老陳,不要叫我侯經理,我已經離開了路通安保公司啦。”
“正東,你真的離開路通公司了?”
陳麟聞言一愣,慢慢地從身邊的椅子上拿出一個塑料袋放在侯正東的麵前,“正東,這是按照約定給你的提成十四萬,請你收好。”
侯正東拿起塑料袋看都不看一眼地扔在一邊,“老陳,不好意思,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這才是正常的,生意場上無父子。”
陳麟嗬嗬一笑,“我是生意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對了,正東,你現在離開了路通安保公司,正好可以自己出來單幹啊,這是個機會呀,蘇小雅跟你是朋友呀,你現在失業了,向她提出來承包個工程來做,再開二成或者三成的幹股給她,這個項目肯定就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