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怎麼除掉？”
老首長拉開抽屜，摸出一包特供煙取出一顆點燃吸了一口，隻不過，他並沒有吸進嘴裏，煙霧在他的嘴裏停留片刻就被他吐了出來。
“你知道他的長相，身高等體貌特征嗎，你知道他經常出沒在哪裏，你知道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關明達聞言一愣，緩緩地搖搖頭，跟菲普斯鬥了這些年，除了這個名字之外其他的情況一無所知。
“明達，你急躁了。”
老首長搖頭歎息一聲，“隱秘戰線的鬥爭永遠都不會有終結的時候，即便是我們殺了這個菲普斯，難道他們就不會派另外一個人過來？”
“首長，我內疚呀，犧牲的都是我們的同誌呀。”
關明達的眼圈一紅，用力地握緊了右手，剛剛點燃的香煙被他捏滅在掌心裏，他卻毫無所覺，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焦臭的味道。
“知道我們部徽的含義嗎？”
老首長低頭看著手指頭的香煙，“當我們加入這個部門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我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奉獻給了這個部門，哪怕是我們的生命。”
關明達默默地點了點頭，沉重的呼吸聲暴露出他此刻心情的悲憤。
“我們的工作太有章法了，我想那個菲普斯就是抓住了這一點。”老首長喟然歎息一聲，“而且，部門培訓出來的人痕跡太重了，容易被人識破，我們的工作必須要另辟蹊徑了。”
“對了，上一次，你提出來的那個計劃就很不錯嘛。”
老首長將香煙塞進嘴裏吸了一口，拉開抽屜，從裏麵摸出一個文件夾扔在辦公桌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在你那個計劃的基礎上略加修正，形成了一個專門針對東南亞這一塊情報工作的一個思路，你看一看，然後給我點意見。”
“首長，我就知道您肯定有計劃了。”
關明達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文件夾，“我剛剛還想向您彙報，把上次的那個計劃提上日程，想不到您早就想到啦。”
“獵鷹計劃？”關明達翻開文件夾，目光觸及第一頁的四個大字，不由得一愣，老首長點了點頭，“明達，剛剛公安部的老曹給我來電話了，你千挑萬選看中的人才，公安部那邊也有染指的意思呀。”
“首長，不是吧，公安部跟我們搶人幹什麼？”關明達一愣，抬起頭看了一眼老首長，行動計劃不重要，重要的是執行行動的人，連最合適的人都被人搶走了，有行動計劃也是白搭。
“你先看一下我做的計劃行不行？”
老首長嗬嗬一笑，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文件夾，“這可是我這個老頭子辛苦了半個月思考拿出的計劃呀，當然，後麵的那一部分是剛剛修正過來的，加上後來那一部分，我覺得這個計劃才真的算是趨於完美了。”
“明達，你呀，還是有些衝動不夠冷靜呀，越是這種時候，我們的思維越要清晰啊。你呀，這麼多年了，還跟當初把你帶進來的時候一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