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為什麼大叫救命?”
陳濱伸手一指老虎,淩厲的目光定格在侯正東的臉上,隨後手指一轉指著躺在地上哀嚎的火狼,“還有他腿上的傷,難道是他自己割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跟我無關。”
侯正東搖搖頭,陳濱這個派出所長親自趕到,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上一次有那個派出所的指導員李立峰照應,這一次進了派出所,隻怕少不了要挨一頓揍了。
“把傷著送醫院,其他人都帶回所裏去。”
陳濱眉頭一皺,大手一揮,他身後的警察們一擁而上將侯正東推上了警車,侯正東也不掙紮,冷笑著看了一眼陳濱,“陳所長,這就是你辦案的方法,這麼多圍觀群眾,你也調查走訪一下,問一下事情的原因?”
“滾,我們警方辦案,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陳濱橫了侯正東一眼,背著手上了警車。
不過,開車之前他還是吩咐了一個民警下車去調查取證,然後,腳下一踩油門,警車呼嘯著駛向了蓮塘派出所。
侯正東被幾個警察簇擁著下了車走進了值班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個警察把一副手銬套在了他的手上,而老虎等混混們卻坐在凳子抽煙聊天,那情形好像他們就是一家人一樣。
“老虎,你好樣的。”
侯正東嗬嗬一笑,跟在警察的身後走出了值班室,他要被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去錄口供,顯然,這是陳濱特殊交代過的事情。
侯正東被帶到了一個審訊室,裏麵就一張大桌子,一個高大壯實的年輕警察將侯正東按在桌子上,哢嚓一聲,將他的手拷在椅子的扶手上。
隨後,房門被推開,又一個警察走了進來,他的左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電話薄,右手拎著一個大鐵椎,一臉的凶悍。
侯正東眉頭一擰,突然想起來傳說中的隔山打牛,據說派出所的警察在動手之前,會在嫌疑人的胸前墊上一本厚厚的電話薄,這樣一來,就是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來。
“大壯,老板交代,今天要好好地修理他一頓,不過,我還是喜歡拳拳到肉,這種感覺超爽。”
一臉凶悍的警察將手裏電話薄砸在桌子上,走到侯正東麵前一拳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臉上,片刻間,侯正東的臉頰就腫脹得像個饅頭。
“你們,就是這樣錄口供的,請問我犯了什麼法?”
侯正東偏頭吐出一口唾沫,唾沫中帶著一絲血跡,淩厲的目光看著一臉凶悍的警察,“就你們這種人也配當警察,我呸,比流氓還不如,至少人家流氓敢放開我跟他們玩。”
“我老大就是王法,你得罪了我們老大,那就是死罪。”
一臉凶悍的警察嘿嘿一笑,扭了扭脖子,做了個拳擊動作,又一拳轟在侯正東的另外一邊臉頰上,“算你運氣背,老子今天火氣大。”
“差不了。”
侯正東嗬嗬一笑,吐出一口唾沫,眼看著他提起右膝蓋狠狠地撞了過來,右腿閃電般地踢了出去,“啪”的一聲,一個鞭腿重重地甩在他的臉頰上,這警察慘叫一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幾顆牙齒滾落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昏厥過去。
另外一個叫大壯的青年警察一愣,拎起大鐵椎就重重地砸了過來,侯正東閃身避過,大鐵錘重重地砸在椅子上,“哐當”一聲,碎成了一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