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東自然不知道他的一句話,會讓展博望如此重視,讓性感美豔的李莉如坐針氈怕得要死,隻怕會大笑三聲,當然,此刻,他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歐菲菲那雙充滿了期待的眼睛。
侯正東雖然不知道這個展博望是什麼來曆,但是,單憑這小子能知道他在部隊的那些情況就很不容易了,尤其是金三角那一戰,地方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而偏偏這個展博望居然一清二楚,可見這家夥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紈絝子弟那麼簡單。
雖然侯正東現在很缺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違背自己的原則去充當這些社會渣滓的幫凶。
所以,侯正東很幹脆地拒絕了展博望讓李莉帶他去參觀的要求,在騰龍酒店這種地方不可能讓他去參觀嫖。客和小姐的現場交易,也不可能讓他去參觀他們如何殺人放火,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帶他去參觀騰龍酒店的地下賭場。
既然侯正東不想攪和到這些事情上去,也就很幹脆地拒絕了這個要求,的確,他很缺錢,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錢是不能去賺的,也許別人可以,但是,他侯正東絕對不會幹。
他寧願像歐菲菲說的那樣去祁溪二中當一個保安,然後利用業餘時間去幫人收收帳,至少這種收賬的生意還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
侯正東鬱悶地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這才發現原來特供煙的味道的確是好了很多,可笑的是,剛剛自己為了在展播望麵前裝逼,拿捏一把,故意把特供香煙說得一文不值,要是讓大隊長知道了,不狠狠地拍自己幾個巴掌才怪。
公共汽車一路呼嘯著在城市裏穿行,侯正東靠在窗戶邊,掉頭看向窗外,城市依然很熱鬧,很喧囂,心頭暗暗歎息一聲,尼瑪,小爺想要找個工作咋就這麼難呢,難不成真的要跟著王東去打零工賣苦力?
到站了,看到那個位於城市中間一個碩大的水塘,侯正東下意識地起身下了車,蓮塘街道辦事處就是因為這個水塘裏種植著蓮藕而來的。
蓮塘很大,關鍵是它的另外一側又連著一個更大的水塘,據說祁溪剛建縣的時候這一塊是鄉下,後來在縣委大院搬到了這裏的小山上,再加上祁溪二中也在這邊,這一塊就慢慢地繁榮起來。
侯正東不敢去麵對歐菲菲那失望的眼神,就在水塘邊的樹蔭下,看老人們下象棋,其中有兩個老人殺得難解難分,眼看要落敗了,那老人向侯正東求援,侯正東很隨意地支了兩招,很快就反敗為勝。
棋局結束了,得了侯正東援助的老人拿起他的軍綠色的水杯喝了一口,上麵印著幾個字,依稀能認出來,是什麼援朝紀念,他跟棋友擺擺手告別,目光轉向侯正東,“小夥子,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高興,怎麼了?”
侯正東心裏鬱悶得緊,正想找個人傾訴一番,就向老人把沒找到工作,怕關心自己的朋友失望之類的話,因為原則問題,拒絕了一份非常有誘惑力的工作之類的話,一窩蜂的全部傾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