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太爾風馳電掣般地向前飛馳,侯正東手裏握著方向盤,想起剛剛得來的消息,不由得鬱悶地拍了拍方向盤,之所以跟衡川的黑幫勢力發生衝突,居然是因為一個叫骨龍的家夥在溫泉鎮調教他手下的小弟。
骨龍就是上一次想用一次死雞訛詐侯正東的那個中年痞子,他是衡川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劉勇的小弟,其實,劉勇是誰侯正東不知道,但是據說劉勇的老子是衡川的某個副市長,這一點才是讓侯正東後怕。
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這是幾千年前老祖宗們總結出來的血淚教訓呀。而剛剛被侯正東全部放翻的流氓地痞是劉勇的嫡係力量,這一次算是真的跟劉勇對上了。
尼瑪,老子腫麼就這麼背呢,今年一年就沒遇見過什麼好事兒,侯正東摸出一顆煙點燃用力吸了一口,嘴裏嘟囔了一句,迅速地換擋轟油門,斯太爾低吼一聲,風馳電掣般地向著白沙城飛馳而去。
剛剛在溫泉鎮耽擱了有將近一個小時,何正東必須要把時間趕上來才行,好在下午一路上的車輛並不多,侯正東趕到白沙市的時候也才下午五點不到。
今天這一趟貨是商家下午才送過來的,在出發的時候,考慮到安全問題唐欣就叮囑了侯正東今晚上在白沙住一個晚上,明天上午再從白沙拉一車貨回祁溪。
等到一切工作都忙完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侯正東在一家旅館要了個房間,將卡車停在旅館的停車場裏,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旅館的名字叫和順賓館,位於白沙市的東郊郊,旅館的條件一般,不過侯正東已經很滿意了,因為有獨立的衛生間而且還有一台彩電,比起他在南疆叢林裏過的那幾個月,就跟天堂一樣,最主要的是價格不貴。
這個旅社不提供餐飲,這一點讓侯正東有些鬱悶,下午在溫泉鎮跟那一幫痞子幹了一架,這十多個痞子可比上一次那些要難對付得多,所以,人數雖然沒上次多,他費的力氣反倒是更多了。
水流順著脖子一路流淌而下,“咕隆,咕隆”聲響起,侯正東苦笑一聲,肚子餓了,迅速地關了水龍頭,擦幹了身子套上衣服就準備出去吃飯,突然感覺到小腹丹田處似乎一絲微熱,提著褲子的手一顫,臉上露出一絲狂喜之色。
難道練成內氣了,侯正東腦海裏回憶著師父玉虛子說的話,迅速走到床上盤膝坐下,腦海裏將功法運行了一遍,慢慢地陷入了空靈的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侯正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疲倦感一掃而空,似乎感覺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這的確是練出了內氣的征兆,侯正東三歲開始跟著玉虛子練功,足足二十二年,功夫終於有了小成。
隻不過,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侯正東感覺到肚子是越來越餓了,迅速地收拾了一番,鎖好門,走出了房間。
此刻,夜幕已經降臨了,路邊的霓虹燈釋放出蠟黃色的光芒,令夜幕下的白沙城變得絢麗起來,不遠處的白沙河岸上,一盞盞的電燈亮了起來,一股濃鬱的肉香隨風飄了過來,侯正東吸了吸鼻子,摸了摸口袋裏的鈔票,苦笑一聲轉頭走向了路邊的公共汽車。
白沙市是江南省的省委城市,是江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城市建設自然不是永川那種落後城市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