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山驟然爆發出來的歇斯底裏讓翟南心頭一陣鬱悶。按理說,莫文山是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起碼應該有一定的養氣功夫,不應該這麼失態才對。可是,這事情偏偏就是發生了。翟南心頭更是密布濃雲,他越發覺得這個事情肯定有內情。
就在這個時候,翟南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藍月華的,翟南就沒理會。
而這鈴聲也是讓莫文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鬆開了自己西裝的領口,好像這樣他就能喘息得更加舒服自在一些一般。他沉默著不說話,心裏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翟南看了一眼莫文山,給他遞了一瓶水:“好了,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心裏有事。你可能很苦惱。但是,你想過莫靜的感受沒有?你就這麼把她趕出了家門,她麵對著那麼多事情,甚至有一次不得不去陪酒,差點被兩個人給玷汙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那兩個人渣,現在一個殘廢了,還有一個被開除了公職,每天都在等死。”莫文山神色陰森說道。
翟南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很是不安。不過,他還是繼續說道:“莫靜真的很苦。她真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想,站在莫靜的角度,她肯定是希望所有事情她都能知曉,這樣,她就能跟著一起分擔了。”
頓了一下,翟南又說道:“當然了,站在您的角度,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這叫做父愛。這是角度不同導致的,沒有誰對誰錯。不過,我始終覺得,真正的愛不是給予,而是分擔。兩個人一起承受,不管是什麼苦難,彼此都在一起,勇敢的向前,不懼怕任何的風雨。”
翟南很是動容的說道。而他的話,顯然也是觸動了莫文山,莫文山歎了一口氣:“謝謝你說了這麼多,真的讓我很有感觸。我也知道靜兒心裏其實還是有我的,她沒有恨我。這一切,就足夠了。”
“不,其實她恨你。”翟南看到莫文山態度鬆動,繼續加大了籌碼,“其實這個照片的事情她也知道。我來見您,也是她默認的。我猜想,她更想要一個說法。”
莫文山的表情流露出了些許的茫然:“說法?要什麼說法?我能給她什麼說法?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告訴靜兒,讓她好好的生活吧。就算是要恨我,那就恨吧。我不在乎,我什麼也不會在乎。我不能失去她。”
“是不是有人威脅您?”翟南敏銳的捕捉到了莫文山話語裏的一絲內涵,趕緊問道。
莫文山慘然一笑:“你不要知道。我什麼也不會說。好了,我現在開始閉嘴了。你看什麼地方能放我下去。”然後,莫文山果真閉嘴了。翟南不管問什麼,他都不說。無奈,翟南隻能放棄,他在一個地方將莫文山放了下去。他的司機在後麵一路跟隨,也不怕他沒車坐。
“我是不會放棄的。”翟南還朝莫文山揮揮手,一副我要死纏爛打的樣子。
上了車之後,翟南這才想起了剛才藍月華的電話。他打了過去,笑嘻嘻的說道:“月華姐,這才分開多久啊,就想著找我了啊。那我現在馬上過去,等我哦。”
藍月華很是鬱悶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問你,剛才在高速公路上,是不是有人伏擊了你。”
“是啊,兩輛車,一前一後,想要包餃子。我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我直接就來了一個逃之夭夭,哈哈,這兩輛車撞擊到了一起了。他們這是自作自受。”翟南很是得意的說道。
藍月華卻是哼了一聲:“你還高興哪。我告訴你,你等著哭吧。你知道不知道車裏麵坐了誰?”
“誰啊?”翟南有了不好的預感。
“胡少。”從藍月華的嘴裏果然吐出了這個名字。
翟南頓時叫了一聲:“我勒個去,他沒事吧?”
“沒事我還會擔心你?重傷,昏迷不醒。現在矛頭指向了你。要是他醒不過來,你自己準備跑路吧。反正我是救不了你了。”藍月華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不能吧。又不是我撞的,我什麼也沒做。”翟南無奈說道。
藍月華哼了一聲;“跟你說沒用。要是胡司令認準了你,你就跑不掉,你自求多福吧。好了,我掛了啊。”說完之後,藍月華就掛斷了電話。翟南不由得有些鬱悶,這真的是無妄之災啊。不想惹事,最終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麻痹的,真是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