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醫數十年,救死扶傷,所治好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男人指著牆上的錦旗說道:“看見沒有?那些錦旗都是我治好的病人感謝我才送過來的,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話,說我是在嚇唬你?”
“我……”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以為我嚇唬你,想要敲詐你的錢嗎?你把我王勇義當作什麼人?”王勇義很對我話很是氣憤,也不再管我,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生悶氣。
“你……”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底線,我從十八歲開始看病救人,到如今已經有整整三十二年了,這三十二年裏,我兢兢業業,從沒有騙過別人的一分錢,也從來都沒有憑借著自己是一個醫生而故意誇大病人的病情。”
我大汗,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劉冰和鼻哥,卻見兩人已經被這個看上去頗為正義的醫生驚呆了,張著嘴不說話。
“呃,我隻是覺得這沒有什麼大問題,僅僅是劃破了點頭皮而已。沒,呃,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我隻好解釋道:“我沒有懷疑你的醫德。也沒有……”
男人站起來大手一揮說道:“行了,多說無益。你們走吧,你們的病我不看了。”
“呃,不是,王醫生,是我不對,我這裏給你賠禮道歉了,不好意思。我相信你還不行嗎?”我心頭有點惱火,不就是說句話嗎?有必要嗎?起這麼大的反應,沒有說謊就沒有說。我又沒有一口咬定說你就是欺騙我了。還動不動就不為我們看病了,這就是你說的醫德?不就是個小診所的醫生?如果不是考慮到今天我們不適宜在次拋頭露麵的話,我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心中有了計較,我隻好軟語相向。
王勇義見我道歉了,臉色稍有緩和,但依舊出言冷淡的說道:“不是我攆你們走,實在是你們觸及了我的底線,要不是……”
“呃,你看看我這個怎麼弄?”我見他又開始囉囉嗦嗦,趕忙打斷他的話問道:“那你說我這怎麼辦?”
王勇義再次走到我身邊撥開已經結痂的頭發說道:“像你這種情況,我覺得如果想要徹底治療的話,應該做個全麵檢查。然後如果有必要的話有可能還需要開刀,像你這種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王永義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看著我說道:“三年前我也遇到一個這樣的情況,有個病人也是和你一樣的情況,被人用鋼管砸破了腦袋,當時他來我這裏的時候我就和他說做個全麵的檢查,他不聽,後來就感染了,腦袋上起了個老大瘤子不說,還每天頭疼。”
“嗯?是不是,有那麼嚴重?”我根本都不相信他的話。
“怎麼不是?”他從那張破舊的桌子裏翻了半天,翻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病曆單向我遞過來,說道:“這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你看,我這裏還留著他的病曆單。”
我匆忙掃一眼病曆單,見上麵貼著一張藍地板的免冠照,免冠照上是一個頭發濃密,臉型寬大的男人,照片上的男人左邊的頭上長著一個老大的膿包。我剛要接過病曆單仔細看看,他就將病曆單抽了回去,說道:“不用這麼緊張,你和他的狀況又不一樣,你比他要好一點。”
我和鼻哥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到現在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家夥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想要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詐唬我。怪不得一個外地人要來我們這窮山惡水的農村鄉下來開診所,肯定是他在他們當地混不下去了,跑來這裏欺騙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也不知道到現在已經有多少人受到了他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