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外出找鑿子的阿姨拿著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鐵鑿子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把看上去異常沉重的錘子。
我趕緊上前,接過阿姨手中的鑿子錘子連聲感謝:“謝謝,謝謝阿姨。”
阿姨笑笑,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正好我家有這東西,放著也就是放著,你們用就拿著用吧,不用客氣。”
我衝阿姨點點頭,上前推醒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熟的鼻哥,再次衝阿姨千恩萬謝一般,便和鼻哥拿著我們用來鑿冰的工具出了院子,臨出門時還能聽到阿姨的嗬斥聲:“不行,趕緊做作業,外麵天寒地凍的出去幹什麼,再說了萬一掉河裏麵怎麼辦……”
鼻哥聽到阿姨的嗬斥聲,有點詫異的看向我,我隻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重新給他講了一遍,鼻哥聽完也是哭笑不得,感歎著說道:“唉,現在是我們長大了,記得小時候家裏人也是不讓我們外出下河或者上山,深怕我們出什麼意外。”
“是啊,一樣的,我也是,不過各有各的好吧,其實一味的嗬護小孩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人與自然裏不是說了麼,老鷹孵出小鷹之後就會將小鷹攆出窩,讓它自生自滅,也隻有這樣才能成為空中的王者。”我深有同感的說道:“溫室裏的花朵說的就是我們這一代人吧,我聽我爺爺說,他們那一輩人七歲都幫家裏砍柴挑水了。”
……
感歎中,我和鼻哥叼著煙沿著原路返回,剛出了村子,迎麵就是一股冰冷的空氣,剛剛被捂暖的身子經風一激,便再次精神抖擻,再也沒有一絲睡意。走到河邊看去,遠遠的就看到冰哥站在冰麵上等著我倆了,旁邊的還放著兩個老大的食品袋子,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他遠遠的看到我們兩個,就大聲的問道:“有沒有找到鑿子?”
我晃晃手中用報紙包著的鑿子,興奮的喊道:“有,找到了。”
走到冰哥旁邊,我放下手中的鑿子,打開放在冰麵上的食品袋子,卻見裏麵花花綠綠的放著一袋袋小菜,有花生米,蘿卜丁,醃黃瓜,炒灌腸,還切了大概有一斤多的調拌起好的豬頭肉。而另外一個袋子裏放著的卻是炸的油黃的一斤油條。
我甚是驚喜,迫不及待的就抓出一把花生米吃了起來,邊吃便問冰哥:“呀,你可真行,連小菜都買了。對了,魚線魚鉤準備好了沒?”
冰哥哈哈一笑,變戲法似得從身上又掏出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細的火腿腸和一瓶五塊錢的五糧液白酒放在我旁邊說道:“還不止這些呢”說著又在懷裏開始掏了起來。
鼻哥也是一臉驚喜,放下手中的錘子跑到我跟前蹲下來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冰哥:“冰哥就是冰哥,想的就是周到,嘿嘿,這次就算是逮不到魚我們也能在這裏開個冰雪盛宴了。”
剛說完。卻見冰哥又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塑料袋子,一個袋子裏裝著切好的豆腐幹,一個袋子裏裝著我們最喜愛的熟肉幹,還不等我驚訝,冰哥接著又掏出一包還沒有開封的黃鶴樓香煙扔在冰麵上說道:“來來來,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來個不一樣的寒冰宴。”
我吐出口中一不小心吃進去的塑料包裝紙,接過冰哥遞過來的魚線魚鉤說道:“既然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那麼我們開幹吧?”
鼻哥點點頭招呼冰哥道:“好,那我和劉冰鑿冰,你弄魚線,完事了就去找點柴火。”
我點點頭,開始擺弄了起來。隻是冰哥帶回來的魚線魚鉤都還沒有開始組裝,全都是散件,而且也沒有買魚漂。我隻好就地在河對麵的玉米地裏找了幾根玉米芯做魚漂,然後將魚線和魚鉤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