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認為,部分在於,密碼學家低估了大企業和銀行的靈活性、技術進步的渴望性,甚至它們的理想化性。我們常常忘記了,大企業也是由人構成的,而且大企業裏的人和我們在聚會上碰到的普通人一樣,也有相似的價值觀和憂慮。盡管看上去,我們的“信用機器”——《經濟學人》雜誌對區塊鏈的稱謂——不過是對中心化信用錨的取代,無論是在金融界還是其他領域,都依賴於現實生活中的聲譽和監管,但是現實其實遠比這複雜。實際上,機構之間並不是完全互相信賴的,而且某一行業中處於中心化的機構,也和普通人一樣,對其他行業的中心化心存疑惑。對生產和銷售電力的能源公司來說,在去中心化市場銷售和中心化市場銷售是一樣的,它們甚至會更偏愛前者。
進一步來看,許多行業其實已經去中心化了,雖然行業外的人某種程度上並沒有理解。但是這種去中心化是低效的,它需要每個企業依然維持它的用於客戶管理、交易和數據存儲的基礎設施,還要調解和其他企業打交道時的係統衝突。圍繞市場領導者的合並,實際上會使得該行業更有效率。但是無論是行業內的競爭者,還是反壟斷的監管者,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論,因此必然會陷入僵局。直到現在,去中心化數據庫的出現,意味著從技術上能夠複製單一壟斷所帶來的網絡效應收益,因此每個人都可以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聯合起來,同時不需要真正創建一個壟斷體,從而避免了壟斷所帶來的所有負麵效應。
這就能解釋在金融領域對聯合鏈、在供應鏈行業對區塊鏈應用以及基於區塊鏈的身份認證係統的興趣,它們都使用去中心化的數據庫來享受共處一個平台的好處,同時由於不用確定誰能控製平台,也就不存在控製者濫用壟斷地位的問題。
自2009年1月中本聰創造比特幣後,4年來人們主要關注比特幣作為貨幣所具有的支付和價值存儲功能。2013年,人們的注意力開始轉向“區塊鏈2.0”應用:把支撐比特幣的去中心化和安全性的根本技術移植到其他應用上,從域名注冊到金融合約再到眾籌,甚至包括遊戲。在我自己的平台以太坊(Ethereum)係統,核心就是把嵌入協議底層的圖靈完備編程語言作為終極的抽象的基礎層,使得開發者能夠利用區塊鏈的核心特征,圍繞任何商業邏輯或者目的去開發應用。同時,像星際文件係統(Inter Plaary File System,簡稱IPFS)這樣的去中心化存儲平台開始湧現,密碼學家們也掌握了可以和區塊鏈技術結合使用的新工具來增加隱秘性,特別像零知識簡潔非交互式參數(Zero-knowledge Subsp;Non-Iive ARgument Knowledge,簡稱zk-SNARK)。圖靈完備式的區塊鏈計算和使用相似密碼技術的非區塊鏈的去中心化網絡的組合,加上區塊鏈和高級密碼學的結合,是我起“加密2.0”這個名稱的原因。這個名稱聽上去也許有些過於雄心勃勃,但我認為它捕捉到了最廣泛意義上的精髓。
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認為,部分在於,密碼學家低估了大企業和銀行的靈活性、技術進步的渴望性,甚至它們的理想化性。我們常常忘記了,大企業也是由人構成的,而且大企業裏的人和我們在聚會上碰到的普通人一樣,也有相似的價值觀和憂慮。盡管看上去,我們的“信用機器”——《經濟學人》雜誌對區塊鏈的稱謂——不過是對中心化信用錨的取代,無論是在金融界還是其他領域,都依賴於現實生活中的聲譽和監管,但是現實其實遠比這複雜。實際上,機構之間並不是完全互相信賴的,而且某一行業中處於中心化的機構,也和普通人一樣,對其他行業的中心化心存疑惑。對生產和銷售電力的能源公司來說,在去中心化市場銷售和中心化市場銷售是一樣的,它們甚至會更偏愛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