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忠扶著他坐起來,一邊細聲解釋:“皇上您忘記了嗎?前兩天您不是說要放假,休息兩天,這不,周侍衛也休假了。”
“要不,奴才去把人宣進宮來?”
劉帝想起是有那麼一回事,倒是便宜了那孽障,等他身子好些,再去做這些也不遲。
“不用了。”
“你去把二皇子給朕宣進宮來。”
夏衛忠忙起身去了。
二皇子和四皇子今天先後來看過,可是劉帝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身邊站著的人是誰。
夏衛忠想著,莫不是連有人進來也不知道?
這樣下去,他也快熬出頭了。
很快,劉致遠就進來了。
他不知道劉帝宣他所謂何事,問候了劉帝的身體,他便站在一邊不說話。
劉帝歎了口氣,叫他站過來些。
“可以擔當大任的皇子,除了你四皇弟,就剩下你了。你四皇子身子不好,這位置他是不能做的,你可願意接過我手中的重擔,讓大劉皇國繼續繁榮昌盛下去?”
他說著咳嗽了幾聲,近日又染了風寒,身子骨十分脆弱。
劉致遠忙跪下:“兒臣不敢,父皇您還年輕健好,考慮這些還為時尚早。再說,隻是些小病,您隻要注意休息,就都能好起來了。”
劉帝想再說話,夏衛忠端了一碗熱湯來,他忙喝了幾口,一直喝完才和劉致遠說話。
“這湯很好,這些日子不太吃得下東西,太醫也說好,你要方子回去試試嗎?”劉帝笑道,不過笑容蒼白。
劉致遠委婉拒絕了,他這個父皇不是最討厭吃這些湯湯水水的,奇怪,現在怎麼還很喜歡了?
劉帝又和劉致遠說了許多話,他覺得這個二兒子說的有理,他的病很快就能好,天下人的生殺大權還掌握在他的手裏。
劉致遠得了許多的賞便謝恩離開,他一路走一路想,終於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劉帝的身子一向很好,不是小風寒就能打垮的,那湯,可能有問題。
這樣想著,劉致遠又忙往回走,去個夏衛忠那裏得了方子,又去跟太醫確認過了,才離開皇宮。
可是到後麵他也沒能找出蛛絲馬跡來,有些疑惑,卻解不開這謎團,難道是他最近疑神疑鬼了?
劉致遠呆呆地看著手裏的空碗,他捉了一隻老鼠天天喂讓它喝湯,一點效果也沒有。他秘密地給下人喝了也沒有事情。
但是又對勁。
這問題究竟出在哪裏了呢?
花鬆音來看著劉致遠一副傻了的模樣,搶過他手中的碗:“發什麼呆,女兒今日要出去踏春,叫你還不應,裝傻充愣呢!不願意去就算了,我跟菡林去,你就對著這破碗深情對視吧!”
她匆匆來,又匆匆走,還把空碗塞到了他的手裏,他拿著是哭笑不得。
腦子裏的那點子疑問全都被她的說的話給衝走了,劉致遠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忙追了出去。
娘子大人是不能得罪的。
劉致遠還沒到門口,馬車就走了,花菡林探出小腦袋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娘親,生氣了。”她無聲地說著,對著做口型。
劉致遠笑了笑,叫管家牽出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