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冬梅從車裏鑽了出來。
一把從雷媽手裏奪過頭飾和衣服,郎文剛想拉車走,就聽見冬梅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雷媽,你將小姐的‘珍珠西翠珠花’弄哪去了?”
“啊?我沒動啊。你給我時就這樣啊。”雷媽頓時傻了,他的確沒有注意到那個頭飾上有什麼珠花。
她急忙在這裏四處尋找,地上沒有,車上沒有。路過的幾個保安和雜役也都跟著忙活起來,四處尋找。
忽然冬梅一把拉住了正發慌的雷媽:“雷媽,你連我們小姐的東西都敢偷,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下雷媽不幹了就像老貓被夾了尾巴:“我沒拿。我真的沒拿。你胡說!”
“你敢叫我們搜搜身嗎?”冬梅當著眾人的麵叫起板來。
“氣死我了,你們含血噴人,搜就搜,不過要是沒有的話…”雷媽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後腰衣服裏似乎有些硬東西擱著自己。
她下意識的一摸一掏,一根鑲著兩顆珍珠的珠花出現在她的手裏。
這是哪裏的?怎麼會在自己身上。這是個陰謀!絕對是陰謀!雷媽怒火燒了起來大吼著:“不是我,我沒拿。你們陷害我。肯定是剛才那個小雜役趁我不備放到我身上去的。”
郎文笑眯眯的看著雷媽,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你喊吧,把大總管二總管都喊來。看看誰給你作證?鳳仙苑裏最忌諱的就是‘盜’!五天前,車夫老馮就被打斷了腿……”
雷媽聽到老馮倆字立刻不喊了,老馮的事就是他做的,她為了把自家的侄兒弄進來趕車,在老馮的車裏放了幾件鳳仙苑的銀碗銀筷子然後就拉著二管家去捉贓了。
一想到老馮被打斷腿的慘樣,雷媽就有些不寒而栗。昨天她侄兒如願以償的進了車棚做了鳳仙苑的車夫,一時間風光無限。哪想到今天就來了報應。
“你們為了老馮報仇來了?”雷媽惡狠狠的說道。
郎文一副迷糊的形象:“老馮是誰啊?”
看著小雜役一副迷糊的樣子,雷媽差點氣死,但雷媽知道今天自己沒法解釋了。這麼多人看著一旦驚動了大管家自己也會被重罰,沒準會被打個半死呢。
雷媽長出了一口氣道:“你想怎麼樣?”
“你偷了我們小姐的東西,你問我怎樣?你應該去問大管家啊。”郎文慢吞吞的說道。一邊的幾個雜役和丫鬟都抿著嘴、憋著笑,看著雷媽出洋相。這雷媽的人緣可不好,很多人都被她整治過。今天看到有人整她,都在一邊笑嗬嗬看著,沒人幫她說話。甚至還有人起哄:要去叫大總官。
雷媽來到郎文身邊,低聲道:“我錯了,你就放過我這次吧。”
郎文好像沒聽到似的,低聲叨咕著:“那天那個趕車的啊,那個慘啊。哎呦,骨頭茬子都漏出來了。估計每個三千五千兩的治不好了。”
雷媽一聽臉色就變了,治療一個腿上最多也就幾百兩倒頭了,那裏用三千五千兩啊:“你莫要獅子大開口。我可沒錢。”
“今天大管家和洪教頭都在呢,晚上我要去問個安。冬梅咱們走吧!小姐還等著上台呢。對了這株花你拿著吧,會有人找你要的。”郎文說完轉身就走。
“別啊!小祖宗!”雷媽一把拉住了郎文的手:“我隻有兩千兩。”
“三千!”郎文低聲道,一雙小眼睛盯著腳麵。
“兩千五!”雷媽一咬牙道。
“成交,現在付錢!”郎文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臉上的表情要多氣人就多氣人。
“你,你,”雷媽氣的臉上已經鐵青了,兩千五啊,這下子半輩子的積蓄都沒了。雷媽轉身就走。
郎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故意大聲說道:“雷媽,你快點,我們小姐還等你回來呢。記著拿個熱毛巾過來。”
看著氣呼呼衝出人群的雷媽,冬梅的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小倩露出頭來狠狠的盯了一眼冬梅和郎文:“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冬梅一愣,低下頭去,郎文則把話頭接了過去,搖頭擺尾指指點點的說:“對,小姐說的太對了。這些下人啊,膽子也太大了。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噗嗤,嗬嗬嗬。”冬梅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