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小玉臉色蒼白的蜷縮在床上,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扒開,露出了粉紅色的肚兜。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曝露在外,她驚叫不是因為衣服,而是因為躺在地上的張三霸。
張三霸本來抱著小玉進了內室的門,一把將其仍在床上,伸手就扒衣服。就在這時一口寶劍從身後刺來,張三霸好歹也是初級武士水平。
情急之下使勁一側身,寶劍沒有刺中心髒而是穿胸而過。他猛地回身見到一個小個子身披一個暗紅色的鬥篷,連頭都沒有露出來,自己絲毫不能感應到他的存在。
張三霸順著床邊倒了下去,拉翻了一旁桌子上的杯盤。郎文伸出一隻手捂住對方的嘴,另一隻手狠狠的將寶劍一攪。張三霸頓時吐出一口鮮血失去了抵抗力,他臨死前眉頭皺著眼睛瞪著,很是不甘心。
“噗嗤,噗嗤”又連著幾劍,刺入小腹、胸口。因為被捂住嘴,張三霸隻能在喉頭嗚咽。
郎文低聲道:“第一劍是為雞子兒的爺爺,第二間劍是為小花她娘,第三劍是為了小玉。”
張三霸聽完,瞪著驚恐的眼鏡看著眼前的小個子,他居然這為了這幾個賤民來殺自己,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幾個豬狗不如的賤民啊。
沒用幾個呼吸,張三霸完全失去了知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小玉早已經被嚇傻了,連衣服都沒有整理,白花花的一片閃的郎文一個勁的咽唾沫。
郎文快速的來到了門邊側耳聽了一會,外麵的人並沒有衝進來。他快速的返回了床邊從張三霸身上摸索起來。很快找到了幾搭子銀票和幾定銀子。
郎文看了一眼還傻傻的看著四人的小玉低聲道:“能走嗎?我帶你走。”
“啊,”小玉似乎明白過來,她如夢初醒一般望了一眼床邊的死人,雖然顫抖但毅然的下了床來。
郎文其實早就來了,在小玉和方老板之前就到了這個屋子,來去的道路早就踩好了盤子。郎文推開窗子,見到外麵已經漆黑一片了,隻有點點的星光灑下來,顯露出樓閣街道的模糊輪廓。
他將披風一抖,上麵的血珠居然絲毫沒有沾粘,都滾落下去。小玉身材本就不高和郎文差不多,由於生活艱苦更是瘦弱。郎文一把摟住她的腰肢真氣鼓蕩,天下披風輕身的作用被激發出來,他如大鳥一般從三樓上一躍而下。
腳在二樓的尖角上一點,兩人飄向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民宅屋頂。郎文再次借力才平穩落地。就這幾下子,郎文體內的真氣幾乎用光了一半。在夜色的掩護下幾乎沒有人發現這對從天而降的飛人。
子夜未過,一輛小驢車就在關城門前出了城。車內坐著的正是小玉和他病重的老爹。小玉的手裏拿著一錠銀子和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到現在她還沒有從這場變故中緩醒過來。
方老板在樓下等了一個多時辰,都已經到了深夜了,這張三霸還沒出來。方老板和張三霸的手下們都有些急了,難道張三霸喝多了真把這裏當做青樓了?這裏是不能過夜的啊。最後子夜時分,一個張三霸的心腹才摸上樓去。結果大吃一驚,張三霸被人殺死在屋子裏,小玉不見了。
不管巡防營的官兵們怎麼來處理後事,方老板心裏這個怕啊,小玉不見了,難道小玉把張三霸殺了?
如果是這樣,那小玉可是他送去的人啊,豈不是也要連做。官府碰不得啊,一旦碰了就是無底洞啊。傾家蕩產是小事,家破人亡很正常啊。
如今方老板也亂了陣腳,隻想趕緊回家去,連夜托人送禮也要將自己摘出來,千萬不能受連累啊。至於小玉的爹,正是一個替死鬼。今晚就將他交給衙門的人,也好表明自己的態度。
方老板急衝衝的回到家裏,發現家門大開,守門的仆人呢?他預感到一絲絲的不妙。進了門,兩個護院摟在一起倒在牆角裏,廂房的門開著,住在裏麵的老頭不見了蹤影。方老板傻了,這可怎麼辦啊,走了小玉的爹,拿誰頂罪啊。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這家裏好似沒人了,難道被人打劫了?
兩個護院慢慢的醒了,摸著後腦勺上高高鼓起的包,迷茫的望著四周。忽然發現他們家的老爺從臥室裏出來,屋子裏傳來了太太聲嘶力竭的吼聲:“啊呀,這日子怎麼過啊。”
兩人趕緊湊到老爺身前,方老板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倆,雙手顫抖著不知道怎麼才好。兩人順著打開的屋門朝裏望去,一個小木盒仍在桌子上,裏麵空空如也。太太在一邊大哭小叫,那還有平時母老虎的風姿。
一大早,郎文興高采烈的來到了藥鋪,一口氣付了兩千兩銀子,定了五服藥粉。由於有些藥材不好找,得等上幾天才能取。
郎文昨晚可賺大發了,光從張三霸手裏就弄了兩千兩銀子,也怪張三霸倒黴,數完錢沒送回去直接揣在了懷裏就來赴宴了,結果全便宜了郎文。郎文把小玉送走後,進了內室把方老板的老婆打暈直接搶走了他的全部積蓄,那可是足足有四千兩銀票。郎文手裏居然破天荒的有了六千兩白銀,即使花了兩千,手裏還有四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