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也就是村民們不計較,像海生這種屢教不改、情節日益惡劣的,隻要正經遞了狀紙報官,被丟到少年犯牢獄內關兩天反省,或是拉出去掃大街是妥妥的。
要知道,嚴格追究起來,光是他今天的行徑,就夠得上入室盜竊和傷人了。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均壽命普遍很短,十歲在許多地方都差不多夠個半大勞力,實在不能單純的看做孩子。
見連仙姑都開口了,眾村民頓時一陣群情激憤,紛紛出言譴責起來。
頭一個便是同展鴒他們關係比較好的王嫂子,“說的就是這話哩,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你這孩子也著實該好生管教管教了。”
說著,又看向眾鄰居道:“就說前幾日吧,我們一個沒留神,大半夜的他竟進院子來偷菜!險些嚇煞人!你們說說,都是鄰裏鄰親的,但凡開個口,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便是送你一籃子又如何?可唯獨這樣不聲不響的,又將其他好些瓜菜給踩得稀巴爛,可不就是做賊了麼!”
“是這個理兒!”
“我家也給他折騰的夠嗆!”另一個大嫂接道,“也不知造了什麼孽,偏生出門就碰上了,他這樣胖,將我兒子撞得兩隻手都破了,還留了兩道疤痕哩,竟反咬一口……”
像這種事,就怕有個帶頭的,此刻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好好的中秋大會竟成了訴苦大會,直將海生他娘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黑一陣,想無理取鬧都接不上趟兒。
從出生到現在,海生何曾被人這般集中攻擊過?當即往地上一坐,扯開嗓子便開始哭嚎:
“你們都欺負人!”
“我爹是英雄,你們的命都是他救的,你們欠他的!”
“我告訴我爹去!”
海生娘怔了下,一咬牙,竟也熟練地跟著往地下滾,又拍著大腿大哭大喊,嚷嚷一群老少爺們夥同外人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什麼的,十分淒厲。
“什麼叫他爹救人?分明是大家拚了命自救……”
“這都多少年了,以往咱們不計較,沒成想反倒叫他們得寸進尺!”
“好個潑婦,難不成是自己哄自己上癮了?分明沒影兒的事兒,她竟喊得跟真的似的。”
村民們麵麵相覷,雖然恨得牙癢癢,可都有點不知所措,這欺負孤兒寡母的名頭,實在不好背啊!
展鴒知道村中百姓雖有些自私,可本質上倒也不失淳樸,尤其現在又是大庭廣眾的,說不得便下不去這個手。若不來點外部刺激,隻怕這娘兒倆又要像以前那樣蒙混過關了。
“不必你告訴去,”展鴒忽然笑了,分明笑的極好看,可也不知為什麼,看到她笑容的村民們都無端覺得後腦勺發涼,“還是叫你爹同你們說吧!”
他爹?
眾人先是一怔,繼而齊齊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麼說?
仙姑,大過節的,您老人家可別拿我們耍樂!
展鴒也不管那些人灰突突的臉色和不住哆嗦的手,隻是笑眯眯的從席桐手中接了另一張符紙過來,又神神道道的來了一番猛如虎的操作,然後環視眾人,十分深明大義的道:“今兒是中秋佳節,很該闔家團圓的!”
說白了,也就是村民們不計較,像海生這種屢教不改、情節日益惡劣的,隻要正經遞了狀紙報官,被丟到少年犯牢獄內關兩天反省,或是拉出去掃大街是妥妥的。
要知道,嚴格追究起來,光是他今天的行徑,就夠得上入室盜竊和傷人了。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均壽命普遍很短,十歲在許多地方都差不多夠個半大勞力,實在不能單純的看做孩子。
見連仙姑都開口了,眾村民頓時一陣群情激憤,紛紛出言譴責起來。
頭一個便是同展鴒他們關係比較好的王嫂子,“說的就是這話哩,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你這孩子也著實該好生管教管教了。”
說著,又看向眾鄰居道:“就說前幾日吧,我們一個沒留神,大半夜的他竟進院子來偷菜!險些嚇煞人!你們說說,都是鄰裏鄰親的,但凡開個口,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便是送你一籃子又如何?可唯獨這樣不聲不響的,又將其他好些瓜菜給踩得稀巴爛,可不就是做賊了麼!”
“是這個理兒!”
“我家也給他折騰的夠嗆!”另一個大嫂接道,“也不知造了什麼孽,偏生出門就碰上了,他這樣胖,將我兒子撞得兩隻手都破了,還留了兩道疤痕哩,竟反咬一口……”
像這種事,就怕有個帶頭的,此刻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好好的中秋大會竟成了訴苦大會,直將海生他娘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黑一陣,想無理取鬧都接不上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