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聽她一口一個娘娘的喊著,心中十分不自在。
“姐姐,你怎麼總是喊我娘娘?娘娘是個什麼東西?”她隻知道皇宮裏有娘娘,可她跟“娘娘”又有什麼關係?
玉娘聽她叫自己“姐姐”,心中不免有些難受,想她受了五百年的苦,如今再世為人,竟然誰也不記得了,她叫她姐姐,雖然禮貌客氣,卻顯得十分生分,不免讓玉娘覺得有些失落。
玉娘笑了一笑:“娘娘就是娘娘,自然是我家君上的娘娘。”
木棉更是迷糊了:“你家君上是誰?”
玉娘表情艱澀:“娘娘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也不記得妖君蘇煥了嗎?”
“妖君?蘇煥?”她雙眼忽然圓瞪,噌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足足走出去三步開外,這才站定,她臉上又驚又恐,看著玉娘說不出話來。
玉娘當是她想起什麼來,內心頗有些欣喜,想來她對妖君還是有舊情的,沒有全然忘了他,聽見他名字是,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反應。
木棉小心謹慎地問道:“你說妖君,那這裏可是妖界?你們都是妖精?”
玉娘被那“妖精”二字刺得仿佛心中一團大火被澆滅,她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她對妖精的恐懼,可是,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嗎?
玉娘說:“娘娘,難道你忘了,前世你也是妖精嗎?”
這下木棉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我?我是妖精?”
“前世,你是南海的一個海蚌精。”
“你胡說!”木棉小臉憋得通紅,頗有些氣憤道,“你不能因為想讓我做你們的娘娘,就胡編亂造吧,若是我師父知道了,定是要將你們抓起來不可。”
她師父是仙者,她從小的任務就是繼承師父的衣缽修煉成仙,說她是妖精?她哪裏像妖精了?!
“並非我胡編亂造。”玉娘說的振振有詞,“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是妖精,更是我們的娘娘,君上的夫人。”
兩人正爭執不下之時,門忽然開了,蘇煥一臉漠然地走了進來。
“君上。”玉娘行了禮,欲言又止。
木棉總算見到正主了,可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昨天擄她的那個,隻是這妖君竟然長得十分好看,她想著,若前世他們真是夫妻,倒也算是她占了便宜吧。
蘇煥看向木棉時,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他揮了揮手,示意玉娘下去。
玉娘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木棉,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她搖了搖頭,將門關好。
雖然蘇煥一臉的柔和易親近,可木棉卻輕鬆不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一個氣場這麼強大長得這麼舉世無雙的模樣,著實讓木棉覺得壓力不小。她思來想去,終於是客氣地拱手行了個禮,故作鎮定到:“兄台,不知把我帶到這裏是為合意?”
她想著,他既然是這裏的君上,那自然他最大,那擄她的人即便不是他肯定也是他受益的。不過她在稱呼上也思量了一下,叫道友吧,他們道不同,喊君上吧,她修仙,他是妖,怎能這般做小臣服於他,豈不是丟了師父的臉麵。於是她思來想去,想出了“兄台”二字”來。
蘇煥臉的頓時陰了下來:“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