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身邊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不用害怕,一切都很正常,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無法理解的東西。要是哪天你被外星人抓到飛碟上,你隻需要祈禱自己能活著回到地球就好了。”
這句話可不是從某位偉人嘴裏說出來的,隻不過是我以前用小刀刻在課桌上的一段話而已。
“這很正常。”
這句話在以前的一段時間裏,成為了我每天都會說上幾次的口頭禪。在那段時間裏,我是一個接受能力過強的家夥。
······
那個身穿著黑色製服、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將我雙手反扣在椅子上,我在他們眼中似乎是一個犯人。
天花板上四個角落都安裝著鏡頭大小誇張的監視器,以確保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一處死角,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一個監視器正死死地對著我的臉,然後有數個專業心理學專家透過閉路電視觀察我臉上細微的變化。
此時我除了感到一切都非常正常之外,還有眼角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話說是誰把我的眼角打裂的?算了。
“大哥你都在這裏盯了我快幾個小時了······幾個小時來著?”
等等,這不像是受害者對綁架者第一句會說的話吧?我稍微思索了一下,努力回想起以前看的刑偵電視劇裏麵的綁架情節,靈光一閃後用著僵硬的語氣說道。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然後我又弱弱地補上一句:
“我說這句話不會太遲吧?”
也不對,這也不像是惡作劇。誰家的惡作劇會把別人的眼角打裂?
我再次思索了一番,說道:“兄弟你貴姓?”
然而他隻是繼續站在我身前死死地盯著我,一言不發,最多也隻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領帶之後便翹起雙手繼續盯著我。
“大哥,說句話好吧,你該不會是個啞巴?”
我再次說道,誰知他反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啪”一聲打在我有臉上,我頓時間感到頭暈目眩。
“閉嘴!現在還不是你能說話的時候!”
我能隱約覺得自己口腔內已經出血了,待到我稍微恢複了一點神智之後,我將口中的鮮血伴著唾沫一同吐在了地上。
可我這個不經意的舉措使得眼前的黑衣人大哥大吃一驚。
見我將嘴裏的鮮血吐了出來,他轉身抬手重重捶在身後的警報開關上,頭頂上的燈光瞬間變聲旋轉著的紅色警報燈光,房間中頓時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警鳴聲。
“我做啥了?大哥?”
此時我牆角旁的喇叭突然傳來緊急英語廣播,語氣聽上去相當緊急,反正我英語成績也不咋樣,隻能勉強聽懂幾個單詞。
我聽著上麵的廣播勉強叨念著。
“目標什麼什麼,請特別隊員?立即幹什麼來著?去······哪?”
沒等我話說完,黑衣大哥重重一腳將我連人帶椅子一起踹到,隨後一個飛撲撲到我身上,用嫻熟的鎖技死死將我手腳手腳鎖住,一陣劇烈的疼痛充斥著我的四肢。
“啊!疼疼疼疼!Nogay朋友!Nogay啊!我為啥要遭這種罪啊!!!!”
······
我保持著這痛苦的姿勢大概半分鍾後。
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外頭傳來,一群身穿著白色防化服的持槍神秘人一腳踹開房間的們,壓在我身上的黑衣男子也鬆開了我並接過防化服的手中的槍械到門外看守。而那群穿著防化服的人繼續將我摁在地上,並立即將我身上衣物全部扒光,並用一針麻醉劑重重紮在我屁股上,然後往我身上噴灑著一種冷冰冰的消毒液。
“誒誒誒!Nogay啊!有話好好說!別扒衣服!喔喔喔喔喔喔!冷!冷呀!”
其中的一個人則將我剛剛突出的那一口伴著血的唾沫用一個金屬製的半圓蓋子罩住,後退幾步並摁下了手中的遙控器,沉悶的爆炸聲從那個半圓蓋子哪裏傳出。
待到他們將蓋子拿走時,地上早已被炸出了一個跟鍋蓋一樣大小的焦黑,但這還沒完,他們還用方才重洗我的消毒液往焦黑處噴了許久,並用香波將其清洗幹淨,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被清洗的地方比其他地方幹淨許多,一股濃重的消毒水氣味彌漫在整個房間中。
“消毒工作完畢。”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整個處事過程行雲流水,專業程度甚至遠超過大型醫院的處理速度。
一切完成之後,一張拘束椅從外麵的走廊推了進來。
這時那名黑衣男子走進房間對著所有人說道:“保持對目標的壓製和拘束,一旦目標作舉止不明,格殺勿論。”
“嗯?等等,你說啥?你後麵那句話我沒聽清楚,是我聽錯了嗎?格殺勿論?喂喂喂!哪位大哥大姐能給我解釋一下啊喂!”
“不用管他,立即綁上椅子!給他帶上口罩!”那個黑衣人嚴肅地說道。
他們直接把我抬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在解開我的手銬的時候讓數人死死摁著我,好讓其他人把拘束衣套在我身上。
但我覺得他們其實不用這麼做,此時麻醉針已經開始生效了,我全身上下早已無法動彈。
那件拘束衣死死將我的全身裹住,他們還用五條粗而厚實的皮帶將我緊緊綁在拘束椅上,生怕我逃了似的。
“話說到時候我想上廁所······”
沒等我話說完,他們就將一個黑色的金屬口罩死死地套在我嘴上,恍如一個台鉗一樣緊緊將我的嘴巴壓住。
待到拘束工作完成後,那病看上去像是隊長一樣的工作人員向黑衣人彙報道:
“拘束工作完畢。”
此時那個黑衣男子走到我麵前,用厭惡的眼神緩緩地掃描我全身上下後,說道:
“你是個非常危險的生物,作為高智慧生物的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
聽到這時我完全懵逼了,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吐槽,可惜那個金屬口罩實在太緊。
“唔唔唔唔唔!唔唔······”
什麼危險生物?什麼自知之明?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吧?
當然這些也隻是其他問題,以後肯定有機會問個清楚的。
但現在我麵臨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到時候我想上廁所怎麼辦?
陰暗的囚房中僅有一絲從門縫處透漏出的陽光照進來,我僅能從這微弱的光芒中勉強得知空間的物品輪廓——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周圍鏈接在牆上的鎖鏈與腳銬目測是用來禁錮囚犯用的。為了防止囚犯撞牆自殺,四壁與地板上墊上了軟綿的緩衝墊。
除了膀胱憋得難受之外,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其他不適的地方。
利用地上的緩衝墊與拘束椅一起晃動搖擺是我唯一能夠用來打發時間的遊戲,這或許是我這段時間以來體力消耗最嚴重的運動。
仔細想想,我這運氣也是絕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幾個像我一樣的家夥吧?我雖然不是什麼聖人賢者,但我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吧?對了,我在讀幼兒園的時候搶了一女同學的棒棒糖······這也不構成我被抓到這的理由吧?
在這個地方憋了許久,我也終於明白有時候放鬆也是人生的一件樂事。待在這個昏暗的房間中,我所能獲得的,無非是一種心靈上的寧靜與肉體放棄強忍後的輕鬆。
人類要在社會上立足,就必須要將自己的內在緊緊隱藏,用美好的門麵裝飾自己來博取別人最大的好感,無論你是否痛苦,無論你是否難受,你所要做的東西隻有忍受,一旦無視場合來宣泄自己的憋在內心的各種不滿,你所麵對的東西大概就是他們的蔑視與謾罵吧?當然也可能是來自他人那帶有嘲笑意味的稱讚,稱讚你放蕩不羈,自由與歡快。
如今我落到如此奇奇怪怪的境地,我也不再需要門麵,也不需要什麼懼怕別人的臉色。有時候,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想法發泄出來,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我憋不住了,在拘束衣上尿出來了······
雖然很丟臉,但······這真的很爽。
算了,累了。
一夜無話,因為沒人能跟我說話,我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知道。
直到囚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一批身穿著防化服和防毒麵具的家夥把我連人帶椅推走。
我一直很好奇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盞長長的燈管像是被鑲嵌在天花板上一樣一直綿延到走廊的盡頭。
四周是鈦白色的牆壁,四通八達的走廊通道以及一路上各種科技感十足的感應門和機器讓我單方麵地猜測這裏是絕對是什麼超牛逼的神秘組織,跟什麼神盾局啊、什麼噬身之蛇啊、什麼卡塞爾學院一樣牛逼······吧?
倘若抓我的人真的是什麼牛逼哄哄的組織,我倒是會挺開心的。不至於被這些神秘組織賞識,單憑能大開眼界就已經足夠讓我興奮的了。
可惜這裏不像是那種科幻電影一樣,能夠在走廊上隔著玻璃窗看到各個實驗室裏麵的東西,這條走廊上除了隔三差五的高科技房門意外一扇玻璃窗都沒有!
我多麼希望能夠想電影那樣隔著窗戶看著那些科學家拿著死光槍之類的東西把一頭牛變成牛肉漢堡什麼的,或者說是動不動就來一套繁瑣到死的身份檢測,從你天靈蓋掃描到腳趾頭的那種。
他們一直按著昨天原來的路線推著我走,直到某個分叉走廊後,我被他們推向另外一個陌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