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在來到這個街區的時候實在沒想到這裏的情況能這麼糟,來的第一天就被搶了劫。
他被扯進一個小胡同裏,新買的書包裏裝著老媽給他的幾百塊錢,男人蒙著半張臉,跟著兩個小跟班,粗著嗓子說:“小子,有沒有錢花花。”
楚帆乖乖從包裏拿出一百塊錢,男人扯過他的書包,拿出一堆紅票子,問:“小子,你知道什麼是搶劫嗎?!”
“你確定你要嗎?”
正在搶錢的許河周愣了愣,他奇怪地看了楚帆一眼。
“如果你要了,那你以後可一分錢都搶不了了。”許河周斜了他一眼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直到之後他才知道這句話是個多麼惡毒的詛咒!
“老大,今天收獲不錯嘛!”
“哎,整天搶幾個熊孩子的錢我也是醉了。”許河周摘下麵罩,一臉自我譴責地歎了口氣,小跟班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對了,老大,秦老板那邊還是沒消息嗎?”
“收賬的生意也難做了,他讓我們等消息。”許河周瞅了一眼路邊,看見一個搖晃著走過來的肉餅子,“就是他了!走!”三個人帶著麵罩,揮著棒子走了過去……
回家路上許河周還在得意今天賺了不少,冷不丁地想起那個臭小子說的話,聳了聳肩,想起他穿的那身髒兮兮的校服,一個小孩子,還“一分錢都搶不了。”
他嘲笑地搖了搖頭,大步流星地走到家門口,沒注意到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許河周作為一個24歲的無正規職業的男人,他的家雖然稱得上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但髒亂差也就是這裏的全貌了,沒有吃完的蘋果,還在桌上的泡麵桶和空著的零食袋子,還有隨處可見的髒衣服,許河周踢了踢礙腳的衣服,躺在狹小的床上,腳一搭過去,就是陳舊的沙發。
楚帆去學校報了到,沒被突如其來的搶劫事件糟了心,反而一臉歡樂,要是讓許河周看到,絕對認為他有病。
許河周今天照例帶了兩個人去街口的胡同邊看能有什麼收獲,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臉倒黴像的弱雞,就是他了!”
然後許河周眼看著和他同樣半遮著麵的一個男人把他看上的獵物扯到了一邊,一會兒不見了影子。
許河周和兩個手下麵麵相覷,“他喵的,這還有搶行的!”
許河周沒把這個意外當回事,接著在巷口守株待兔……。
還是那個熟悉的配置,同樣的套路,“媽的,”許河周怒不可遏,摔下自己的外套,扯掉麵罩,“我倒看看哪個混球搶我的生意。”他急著要追上去,結果那人扯著自己要宰的人跑得像兔子一樣,許河周喘著粗氣停在路邊,喵的,不信這個邪了!
許河周的第三次蹲守,他囑咐兩個跟班待會兒一定要牢牢盯緊自己的目標,先把他帶過來再說。
然後不出所料地,新的目標在兩個跟班威脅下馬上要成為囊中之物的時候,那個天殺的就從兩個跟班的後麵突然出現,許河周還沒提醒他們,就看見跟班被挨個劈了個後頸,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