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宮
沉香鬼鬼祟祟,一路跑,來到了鳳臨宮。現下正侯在外麵等皇後召見。
“皇後娘娘,沉香前來,是有要事稟報。”一個太監進來通稟。
皇後半躺在臥榻上,呈現慵懶柔魅之態,丹唇輕啟,“宣。”
“是。”
沉香低頭碎步進來,“奴婢叩見皇後娘娘。”
“何事?”
“回稟皇後娘娘,奴婢今日聽到淑貴妃與那喚作菁的婢子拉家常,得知那婢子是淑貴妃舊人所生。”
皇後睜開眼睛,由桂嬤嬤扶著坐起來,皇後看著沉香,:“把頭抬起來。”
沉香馬上抬頭,仰視著皇後。
“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
沉香恭恭敬敬站著,略微彎著腰,繼續道:“皇後娘娘,奴婢聽淑貴妃對那婢子起了陳年舊事,那婢子的生母是淑貴妃閨閣中的侍奉丫頭,後來帶著這個婢子來到了淑貴妃身邊;後來,這婢子的生母死了,淑貴妃是這婢子的生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桂嬤嬤在皇後身邊輕聲:“娘娘,想必是那吳氏了。”
皇後冷笑,低吟:“想不到甄氏這個賤人這麼顧念舊情!哼~賤人就是賤人,位份再高也還是賤脾性。”
沉香請示道:“皇後娘娘,奴婢是趁著姈嬪到訪景陽宮才借機溜出來的,倘若您沒什麼別的吩咐,奴婢這就回了。”
皇後欣賞著自己的指甲,問:“姈嬪可是每日都到景陽宮?”
“回皇後娘娘的話,日日這個時辰到。”
“本宮賜給她的那對金釵,她可戴著?”
“姈嬪一直戴著,且不止一次向淑貴妃炫耀。”
皇後臉上浮起得意又陰冷的笑。
桂嬤嬤恭維皇後一句:“皇後娘娘好算計!像姈嬪這般沒見過世麵的,淑貴妃大概就隻會認為這姈嬪是去炫耀的。”
“沉香~”
“奴婢在”
“你回去好好監視那個婢子,看她整日都做什麼,與那些個人接觸。”
“遵命!”
桂嬤嬤伏在皇後耳邊,“皇後娘娘這是要拿這個婢子做文章了?”
皇後冷哼一聲,“甄氏那賤人不是顧念舊情麼?本宮就讓她好好的悼念一下舊人!”
寧王府
“拜見師父。”無影來到寧王書桌前。
“平身。”寧王放下手裏的折子,抬頭看著無影,“何事?”
“師父,徒兒近日探知太子聯絡魏延忠,慫恿魏延忠聯絡魏氏給他死去的兄長報仇。”
寧王起身,“魏氏可有何大動作?”
“魏延忠正暗地裏招兵買馬!話這太子還真是心急!”
寧王負手立在窗前,“太子這次可能不僅僅是針對為師。”
無影抱拳,“師父,徒兒不明深意,還請師父明示。”
“魏氏兄弟是我朝開國元勳,他們兄弟二人一個霸守邊關,一個攪弄朝堂。這麼多年來,魏氏聯絡朝臣,結黨營私,擁兵自重,妄自尊大,竟無人敢議。邊關上報的奏折,無一不是經魏延忠之手,在西域邊關,他魏延忠就是!隻怕是那西域疆土早已經姓了魏了。”
“既然魏氏這般強大,皇後當年為何要把這麼有力的靠山給太子?”
“皇後雖貪婪,卻很理智,她深知自己是個婦道人家,想要野心得逞,必須通過太子。隻可惜,她疏漏了太子這枚乖張的棋子。”
無影哼笑,“都‘知子莫如母’,皇後竟要栽到自己兒子手上了!人算不如算啊!”
“狂妄的人,一向自大。故而,皇後,看不到太子的勝藍之勢。”
“師父,近日唐禦史也是很忙。”
“都忙些什麼?”
“徒兒探知他欲前往鹿鳴山為王妃辦及笄禮,並將這一消息散布出去,這顯然是要置王妃於死地啊!”
寧王問:“可是皇後給他出的主意?”
“正是。”無影雙手呈上一疊信,“這是近日徒兒截獲的,是唐禦史與皇後暗中往來的信箋。”
寧王打開一封來看,隨口問一句:“後宮近況如何?”
“近日,姈嬪日日拜訪景陽宮。這個姈嬪,徒兒查了,她原本是張貴饒陪嫁丫頭,偶得皇上寵幸,加之皇後推波助瀾,一躍就成了嬪。這姈嬪是個就高踩低的主兒,晉了嬪位之後,隔三差五就去張貴人宮裏耍威風;把皇後當做靠山,一副六宮她掌管的架勢。”
“這麼看來,這姈嬪拜訪景陽宮,是受了皇後的指使。”
“沒錯,這姈嬪已身懷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