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暉的聲音在耳畔一個字一個字咬牙般響起。
“既然不是真心,那你為什麼替我擋刀?為什麼甘願和我同居?為什麼在後來接納我?昭雪,你嘴裏說這樣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一下火了,出了蠻勁突然發難的狠狠推開他。
宋陽暉被我推得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我趁機鑽出他的包圍,想也不想的就衝大門奔去。
然而,論腳力,我這輩子恐怕死活都拚不上宋陽暉了。
也沒聽見他趕來的腳步聲有多匆忙,我就手無縛雞之力般被他揪住了後領,像無數次鬱悶的場景一樣,被他重新提了回去。
我隻能阿Q性質的安慰自己一句:好歹他還有點良心,沒有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帶回去,不是嗎?
“那你想怎麼樣?對你視而不見嗎?我可不像你一樣沒有良心!”我瞪著他,說的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看在以前是炮友的份上,我才會收留你,卻沒想到你是個白眼狼!”
“炮友?”宋陽暉聞言,驀地笑開了,眉宇間有說不出的爽朗清嫵,“昭雪,你真是學壞了,什麼詞兒都敢往外蹦。”
他說著,忽然將我往跟前一帶,似笑非笑道:“也許應該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炮友’。”
我一愣,半張的唇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幹脆利落的堵上,逮著空隙往口腔裏鑽。
我掙紮著推搡他,心裏在恨恨的想,要不然使勁兒咬他一下,咬傷他的舌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搞突然襲擊!
然而,我的想法很好很給力,隻是局勢不大能夠發揮。
宋陽暉攪著我的唇齒磕絆,我被他吻得快要失去思考,腿都要站不穩。
要不是他的臂膀力氣夠大,足夠托住我的重量,我估計這回兒已經丟臉的栽進沙發裏了......
直至我以為今天要被宋陽暉吻到窒息的前一秒,他終於放開了我,帶著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態,聲音暗啞低沉,令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
“你看,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我臊紅的臉被他這句話說得,簡直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於是咬著牙忿然:“你、你這樣親,豬都會動情!”
宋陽暉促狹的看我:“我隻親你這隻豬。”
我差點要急火攻心的氣暈了。
“誰是豬?你占人便宜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宋陽暉上下打量我一眼,慢悠悠開口:“我們是互相占便宜。”
我氣得快要破口大罵。
論腳力,我比不上;論體力,我沒法贏;可是論打嘴炮,我居然也修煉不到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不是說要午休嗎?”宋陽暉一臉淡然的開口,看著我那張七竅生煙的麵孔,他含笑問道:“是不是腿軟了?我抱你?”
他說著,竟真的將手伸到了我的腰上。
我毫不客氣的一下拍開他的手,逐字咬道:“不用了,宋、少。”
宋陽暉終於不再動作,而是折過身接了一個電話,趁他沒有將視線放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匆忙進了曾經屬於我的臥房。
然而......臥室裏的光景令我大吃一驚。
我有些呆愣的看著這個房間,裏麵的裝飾多有改變,化妝台上的奢侈品,都是我買不起的品牌和從來不用的玩意兒,床褥和被套也不是我見過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