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別管我,快他媽向B隊靠攏,你是我們龍焱實習學員,沒必要在這裏搭上性命。”
在非洲的熱帶叢林中,龍焱教官“寒刃”曹佳民,用幾乎撕裂的嗓音怒吼道。
這已經是自己發出的第三次同樣的咆哮,此刻,已被人數眾多的狼人雇傭兵死死包圍。
“不!師傅!我不能丟下你,我們說好要同生共死的,你別讓我走啊!要死一起死,我楚炎才不是孬種!”
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戰士,用幾乎同樣的語氣咆哮了回去。
雖然隻是龍營特戰基地的少年學員,可楚炎在師傅寒刃的嫡傳身教下,早已有了一名鋼鐵戰士般的狼性。
“混蛋!這是殺害我同胞的狼人雇傭兵,不是普通毒販,他們體內注射了特殊藥劑,現在,他們不怕死,可你才十六歲。”寒刃不甘心的說道。
“十六歲怎麼了?我楚炎不怕死,我要跟著師傅一起殺敵。”
楚炎依舊拒絕了寒刃的撤退指令。
可是,看著身旁已被重機槍削掉半塊頭骨的戰友屍體,楚炎心中不免有些驚寒。
那腥呼呼的濃白腦漿,與溫熱的血液融為一體,不斷蔓延在屍體周圍。
沒過多久時間,就已凝結成血塊狀態。
而自己的臉頰,也早已被戰友的腦漿和血液,濺灑的一片炙熱。
“你他娘的在說什麼?子彈無眼,不會因為你才十六歲,就拐著彎繞道走,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快滾!快他媽給我滾!”
寒刃沒有理會楚炎的懇求,再一次用咆哮的語氣嗬斥道。
右腿一蹬,直接將楚炎踹下土坡。
“滾!”寒刃忍不住再次漫罵了一句。
“是!師傅師兄保重。”
這次,楚炎沒有再抗拒,不甘心的一扭頭,直接朝著後方密林退去。
寒刃扭頭望著身旁僅存的另一名戰士,魯瑋斌的眼神中卻泛著兩行熱淚。
自己正掏出急救包,動手用針線縫紉自己被炮彈炸裂的胳膊。
那裂口處的肉不斷外翻,湧出的鮮血,已被自己用止血粉止住。
可是,翻裂的肉體,都能隱約看見白骨的雛形。
嘴裏咬著一根斷裂的樹枝,那疼痛的感覺,已讓牙齒的三分之二陷入其中。
額頭上的青筋,仿佛爆裂一般湧現。
“疼!真他娘的疼。”魯瑋斌咬著樹枝痛苦的說道。
“魯瑋斌!你怕死嗎?你恨師傅嗎?”
寒刃突然心生愧疚的說道,眼眸中帶著一行難以掩飾的熱淚。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和徒弟兼戰友的對話,為楚炎這個最年輕實習戰士的撤出,做好最後的犧牲準備。
“怕!我當然怕死,可我卻又不能退縮,因為我是軍人,我不怪你師傅,我還有一隻右手可以戰鬥,老子照樣可以扣動扳機,給這幫渣狼致命一擊。”
魯瑋斌說的很堅定,自己活到這份上,也隻能盡一個軍人該有的職責。
“好!不愧是我寒刃的徒弟,還有最後一匣子彈,咱們為楚炎再撐他娘的一點時間。”
憑著一個特種兵該有的血性,寒刃和魯瑋斌幾乎同時端著槍,扣動扳機,朝瘋狂進攻的敵人憤怒的掃射。
“噠噠噠……”
敵人瘋狂的反撲再次開始,這群被注射了不知名藥劑的狼人雇傭兵,像嗜血惡魔一般怒吼著撲來。
雙方都已殺紅了雙眼,濃烈的血腥味,已經讓兩方人馬不能用常規思維去戰鬥了。
同伴身體上那爆裂的血霧,和地上帶著濃濃鮮血的人體殘肢,都已經不足以讓狼人雇傭兵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