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將左相嫡女打入血獄的消息傳遍朝野,震驚四座。
朝臣無不猜測沈博開罪了太子殿下,因為沒有誰相信太子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而大動肝火。
就連沈博,也以為是自家嬌嬌勾引太子出了問題,隻是,當他火急火燎的趕到太子府時,卻被拒之門外,太子竟是見都不見他。
宮中聖上自然也聽聞了此事,雙鬢已然斑白的中年男人輕笑出聲,“有趣。”
首席大太監洪公公垂手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雲深這孩子,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情緒,豈不是有趣嗎?你說呢?”
禦書房裏並無他人,洪公公隻得應得,“是,萬歲爺說得是。”
皇帝用手指輕輕扣著桌子,半響之後才說道:“去打聽一下,究竟是所謂何事,朕要知道真正的是原因。”
“是!”
……
……
顧傾情雖然離開了京城,但自有消息渠道為他通報京城發生的各種事情。
到了第二日的傍晚,他就知曉了顧雲深將沈嬌嬌打入血獄的消息。
他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顧雲深此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心思極為深沉,此次居然一反常態,到底是為什麼?
夙夙也覺得稀罕,奇怪的說道:“怎麼太子不是想救那個沈嬌嬌嗎?莫非之前是裝的?就是為了將人帶走?”
顧傾情搖了搖頭,顧雲深先前絕對不是裝的,那個時候他是真正的想救沈嬌嬌,可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他一回到京城就將其打入血獄?
看了眼窩在自己身側的夙夙,顧傾情忽而心中一緊,猛的一下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裏。
抱得夙夙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啦?”
夙夙整個腦袋都被他埋在懷裏,聲音甕甕的。
想到她如今身子不大好,顧傾情不情願的稍稍鬆開了一些,但還是將她摟在懷裏。
“到底怎麼啦?”
夙夙又問了一遍。
顧傾情咕噥道:“沒什麼。”
他難道會說他直覺認為顧雲深這舉動和夙夙有關嗎?這也太不著調了。
可不知為何,當他想到顧雲深親至王府來看夙夙的樣子,就總覺得這當中有問題。
歎息一聲,他伸手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麵色更為沉重了些。
“等下會到一個小鎮,這個小鎮應該是我們這一程的最後一個有人煙的地方了。”
夙夙聽得心中一顫,“你是說往後都是荒山野嶺了麼?”
顧傾情點了點頭。
夙夙抿了抿唇,小小聲的說道:“我總覺得……怪可怕的。”
顧傾情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有本王在。”
夙夙被他這摸頭殺搞得心軟軟的,決定暫時不去想往後的問題,既然今晚是最後一次有客棧落腳,那自然得好好享受一下。
“要最好的客棧!”
她開始提要求了。
顧傾情笑了笑,頗為大氣,“隨你!”
“今晚我要好好的泡個花瓣澡,洗個牛奶浴!”
想到往後都要在荒山野嶺過了,她腦海裏第一個冒出的就是這個念頭。
卻不想,顧傾情的眸光陡然間就深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