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五月,G市,天空仿佛是一個抑鬱的孩子,陰晴不定。
一會兒,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晴空萬裏,碧空如洗。
一會兒,烏雲密布,狂風怒吼,瓢潑大雨,傾盆滂沱。
G市人民醫院的病房內,空氣中帶著些許潮濕和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讓人感覺異常的沉悶和不安。
蘇悅溪躺在病床上,頭昏腦漲,四肢無力,仿佛沉睡許久一般,眼皮如千斤沉重,全身酸痛,特別是肩膀下方的地方,鑽心的疼,她費力的掙開眼睛,視線有點模糊。
“嘀,嘀,嘀。”病房裏的儀器正響著。
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穿梭於微隙的空氣中,帶著清新自然的味道,是那樣的愜意和恬逸。
她胸口煩悶,深呼吸一口氣,用細長白皙的手指揉了柔眼,漸漸適應了光亮,撇頭看了一下四周,自己躺在醫院病房內。
牆壁微微泛黃,牆壁上還有幾個烏黑的小手印,許是哪個調皮的孩童印上去的。
病床上邊一盞老式電燈泡懸掛著,發黃燈泡的底端,帶著些許烏黑。左邊擺著一台陳舊的醫療儀器,右邊老式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複古式的熱水瓶,鐵皮的外殼上印著幾朵盛開的大紅牡丹。
連杯子都是八九十年代仿陶瓷。
杯子上印著兩個帶著軍帽的兵哥哥,雄赳赳氣昂昂,還有一排小字,“不到長城非好漢。”
不由讓人產生一種年代久遠的感覺。這感覺就仿佛回到小時候。
病房還算豪華,整個房間隻有一張床。
蘇悅溪此時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病房雖然老舊,設施落後,但是,是單間,一定很貴,完了,自己好不容易存的那點錢估計都交不起住院費。
病床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穿了件格子長襯衫,頭發烏黑發亮,紮著馬尾辮,一雙丹鳳眼,眼眸裏盡是疲倦但閃著一絲欣喜的亮光,眼角有淺淺的魚尾印記,微扁的鼻梁。
見蘇悅溪醒了,緊抿著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些許微笑,她按了病床頭的響鈴。
“三百零二號病床,呼叫。三百零二號病床,呼叫。”床頭傳呼機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沉寂。
一個穿軍裝的男子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
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那雙眸子如墨一般,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眼神中透著堅毅,剛強。
臉龐菱角分明,鼻梁高挺,身材高挑,渾身散發著孤傲嚴肅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
蘇悅溪從小就崇拜兵哥哥,而且還是這麼帥氣,自帶光環的兵哥哥。
她感覺眼前的男子太過耀眼,像明珠一樣璀璨,簡直不敢直視,隻敢用餘光偷偷瞄了幾眼。她極力掩飾著內心的小激動。
俞辰朗,二十五歲,畢業於某國防科技大學,大學期間成績優異,各方麵出類拔萃,經過嚴格的選拔進入某特種部隊,受過的特殊訓練,執行過很多次秘密任務,現任某軍區副營長。
蘇悅溪的這些小動作都被俞辰朗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