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美,星光璀璨。城市的霓虹燈點綴著這座城市的繁華美景。
燈紅酒綠,璀璨人生。
城市的節奏總是很快,人們的生活總是過的不太盡人意吧。以至於,很多人在暮日落盡,繁星升起時,就會撕下那一層層的偽裝,在黑暗裏,露出那醜陋的嘴眼。
吵鬧的舞池中,隨著DJ而搖晃著腰肢頭腦的人很多。可偏偏,在這種環境中,就有那麼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手裏拿著個高腳杯,有些失神,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煙灰色的及腰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手上,甚至桌子上。一襲墨綠色的小洋裙,款式簡潔大方,但在市麵上,這種風格不常見。椅子旁邊還搭著一件灰色呢子及膝大衣,衣服上還有一條黑色的男式圍巾。她很隨意,甚至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她在這種場合顯得格格不入,但卻也顯的十分的恬靜美麗。
暖色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顯的她的肌膚勝雪,修長的手指,傾世的容顏。在酒吧這種地方,倒也難得一見。
但能把酒吧當休閑靜心的地方,也是絕無二人了吧。
美如畫,人如詩。似仙境中誤入凡間的仙子。
借著酒勁上去搭訕的人很多,可都一一被無視掉,無動於衷。有膽大的,甚至想鬧事的,自會有人上前清理幹淨。
她,還在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有些失神。
而樓上,一個同樣煙灰色的碎發男子,眼神忽明忽暗的看著她,這樣真的好嗎?其實,他真的……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如此去威脅她。
這樣的她,給他的感覺,才像當初那個揚言說,他是她的人。甚至在道上傳言,他是她們冥幫的入贅女婿。
可,在道上作威作福的那個她,跟此時此刻的她,真的很不一樣。現在的她,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很安心。
“冥小姐,這是我們少爺請你的酒。”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女子,手裏端著一杯烈酒,有些冷冽的站在安宛的旁邊。
安宛連眼神都沒有從她手中的高腳杯中移開,看樣子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請冥小姐賞臉。”話裏微微有些不悅。手中的酒杯並“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賞臉?本小姐連他人都沒見著,賞什麼臉?”安宛的聲音很好聽,可不帶一絲絲感情的聲帶,顯得有些威壓。
明顯的,對方有些錯愕。如此不識抬舉的人,她第一次見。
“冥小姐莫非是怕了?可當初你一個人,在繁若群島裏,一個人可是幹倒一大片的男人,那個酒量,那個膽識,那個豪情奔放,壯誌淩雲的,連我們少爺都有些驚呆了。”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絲的嘲諷,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諷刺。
安宛笑了笑,不否認,也不承認。有些冷冷的回了一句:“你確定是驚呆了?而不是看的有些驚豔,然後吃醋,把人都給血洗了?”
這些,她都知道?明顯有些錯愕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沐青,有沒有人說過,你並不適合待在他身邊?”安宛站起來,輕輕的在她耳邊喃喃這麼一句話。隨之,又說了一句話:“如若,我肯服弱,你覺得……他會不會放棄一切,而選擇我?而你,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沐青被氣的不輕,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安宛笑了笑,那個風情絕代的樣子,直接跟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否知道,冥小姐從不碰酒。千杯不倒的,從來隻有冥少主。”安宛笑了笑,從容的坐了回去。
“有什麼條件要求,叫他過來跟我談。別再把你放出來,丟人現眼了。”
“安宛!”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齒縫裏蹦了出來。
安宛依然笑了笑,淡淡的笑容,有些迷人。可說出來的話,大概能氣死人吧。
“沐青,你覺得安宛這兩個字,你確定非得在你嘴裏說出來嘛?你家主子,可都得稱呼我一聲安小姐?冥小姐?少主?按輩分來算,可能……我是你的少夫人,也不一定啊!”眸中平靜的看著沐青,帶著淡淡的諷刺。
沐青冷靜的看著她,冷冷的來了一句:“你覺得你可以活著走出這個門口嗎?”
安宛依然笑的很美麗,優雅的舉起桌上的高腳杯,一杯下肚。有些嘲諷的笑著說:“你覺得我們冥幫的人,都如此膽小如鼠嘛?沐青,你知道你輸在哪了嗎?”最後這麼一句話,說的有些憂愁。
沐青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剛想開口說什麼,但卻被人打斷了。
“沐青。”冰冷的語氣中,盡是不悅。看了一眼,依然盯著手中空懷子的安宛。壓低了聲音,冷冷的說:“滾。”
安宛依然淡淡的說了一句:“沐青,人活著是很累了。而我這些年的時光都是撿的,所以我很灑脫,想到什麼做什麼,所以我會得到就多,沒那麼多的顧慮。而你……畢竟不是我。你在乎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我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久,我已經很滿足了。而你們,不是……”
沐青有些驚訝,這個女人……
雲宇洛一閃而過的心痛,快的無法抓捕。
“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