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當天下午四點半李謙就要趕火車離開此地,所以午飯過後,吳轉運就跳上‘床頭,蓋被大睡起來,他心想:這一覺醒來時,再不見這個混蛋蛋才好。如他所願,等他一覺醒來時,天色早已黑了,而那個讓他見之生厭的李謙也早該走人了吧。
吳轉運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無聲了溜了下來,他很不放心地支起耳朵聽了一下,狹小客廳裏的舊電視正在吱吱啦啦地播放著節目,嗯,那個可惡的家夥肯定走了,不然那張烏拉烏拉的嘴巴肯定不會止歇的,想明這一點兒,他心裏登時一陣輕鬆。
伸腳在床下輕撥兩下,一雙前沿裂口的棉布拖鞋露了出來,吳轉運趕忙踏上,隨之小步走向客廳。客廳中,昏黃的燈光下,酉甜甜正仰身在木椅中,無精打采地看著無聊的娛樂節目。可能她已明明聽到了吳轉運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可還是連頭都沒轉一下。
“老婆,做飯了嗎?”吳轉運見她這副樣子,也沒當回事,可肚子實在餓極了,所以一張口就問出了上麵這句話。
“沒有呢,我剛剛在外麵吃了,你也去外麵吃點兒吧,沒心情做。”酉甜甜將頭在椅背上稍稍移動了一下,很不開心地說。
“怎麼沒心情了?”吳轉運皺了下眉頭,略一思索,又說道,“你那個同學真是個可惡的家夥,聽了他那些話,好心情都會變糟的。”
“親親老公,咱們什麼時候也能有錢啊?我也想有公司。”酉甜甜沒有理會吳轉運的言詞,卻把眉毛一拱,小嘴一扁,做出一副既可憐又傷心的神情。
這種話酉甜甜時常掛在嘴邊,吳轉運聽了也不以為意,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前途光明,所以每次都會很自信地安慰酉甜甜,說:“別太急,等我把這個劇本寫完,要是能拍成電影的話,咱們就什麼都有了。到時候,你做老板,我做助手,咱們開個跨國公司都是有可能的。”可這種話說的次數多了,酉甜甜已經由剛開始的滿懷寄望逐漸轉變為不屑一顧了。
可這次,吳轉運明明已被李謙的話傷到了,而李謙剛走,酉甜甜又說出這種話,所以壓在肚子裏的火氣一下冒了出來,惡狠狠地說道:“我這不一直在努力嗎?天天說這種鬼話,有意思嘛?是不是一見同學家發了財,就等不急了?你跟他走啊!哼!TMD咱們走著瞧!等老子一有錢,看怎麼收拾你!”
吳轉運這話一罵完,酉甜甜的眼淚就跟著嘩啦啦地流了下來。見到酉甜甜這副可憐樣子,吳轉運的心立馬又軟了,他趕忙將愛人抱在懷中,用連連親吻訴說著自己的歉意,可酉甜甜很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她那委屈的眼淚哪裏又能瞬間止歇呢?就這樣不停滴流著,最終一串串地流進了吳轉運的嘴裏,又順著喉嚨流進了吳轉運的心中,變成了那種無邊無際的苦澀味道。
好好的一個周末,就這樣被李謙的不期而至給糟蹋了。可喜的是,吳轉運和酉甜甜都不是那種陰鬱記仇的人,故而周一晚上下了班,等兩人又同處一室後,周末的不快和紛爭也就煙消雲散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在對方身上體味到了一種陌生感,而在這種陌生感的驅使下,當睡前愛愛之時,他們把那種想發泄的抑鬱感也就毫無保留地演繹了出來,相比之下,此刻槍來劍去、顛鸞倒鳳的感覺倒是更有一番新意,更加濃厚了些,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酉甜甜的興奮程度還是不夠。
隨後幾天裏,吳轉運總是時不時會想到那個美貌女子,尤其會想到在自己按摩之下,她那腰擺臀搖的風騷姿態。這套按摩術除了能治療掌傷,肯定也能使人情'欲大發吧?吳轉運如此思索。他越想越是相信這十三穴道的按摩術並非完全來自自己的幻覺,要是幻覺的話,為什麼在腦海中卻清晰無比,揮之不去呢?想到這裏,吳轉運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就是:他要把這套按摩術在酉甜甜身上試試。如此一來,說不定酉甜甜的反應就會強烈起來了,要真如此,晚上的快樂不是更多了些?
想明這個道理,當天晚上他就謊說自己在地攤書上學了一套按摩術,而這套按摩術創自漢朝的神醫華佗,除了能治病療傷,更能讓女人床笫之歡時,迅速達到高‘潮,一開始酉甜甜還以為吳轉運在滿口亂語,癡人說夢,可見吳轉運說的煞有介事,她也就信了。無論真假,試上一試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