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轉運每晚最快樂的時光就是睡前那一段短短的時光。
清風白月,窗紗輕垂,靜謐的氛圍裏,懷抱自己喜歡的女人,用他那雙細長有力的大手,很有技巧地撫摸著那白如溫玉,光滑如緞,堅‘挺飽滿的胸脯,他總是心裏樂開了花。
吳轉運的漂亮女人叫酉甜甜。
酉甜甜人如其名,無論身條還是臉蛋,那都是甜美如斯,觀之可餐。然而,讓吳轉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行‘房之時,酉甜甜卻不是一個敏感的女人,即使他使出了生平吃奶的力氣,酉甜甜也隻是裝模裝樣地嚶嚶了兩聲,男歡女愛之事,對這兩人而言,看來並不算是和諧。吳轉運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利劍高舉、陣陣廝殺,酉甜甜如被蜻蜓點水,漣漪微蕩,不起波瀾。
房事過後,吳轉運不露真情,嘻嘻一笑,大讚過癮,用連連親吻來感激酉甜甜的無私奉獻。然而,吳轉運肚皮下的那顆心髒卻在打著突突,腦際一片驚慌。他很有點兒懷疑,可能是自己播種器的型號不夠吧,真是慚愧啊!以前的那些風-流-歲-月裏,吳轉運也蠻享受過幾個女人,雖然那些女人容貌平常,可是在床上的反應卻是大不尋常,所以吳轉運每次房事過後,都會雄赳赳地把命根子抖動兩下,以示自己絕對男人。然而這次卻是佳人當前臥,英雄汗顏時了。
好肉當前,美味在即,吳轉運怎肯善罷?雖然也想過可能是自己型號所限,但也說不定是其他因由所致,比如手指力度不夠,興奮點沒找準,姿勢欠佳等等。抱著此種心態,他翻網頁,查書籍,飽覽此種學問,並即學即用,可是酉甜甜的性致卻並沒有多大改觀。雖然酉甜甜在每次房事過後,都未顯露輕視之意,可是吳轉運對自己的無用之心卻更重了。
一日,正逢周末,吳轉運起個大早,外出晨練。他所居之處雖是一座大鎮,可鎮內鎮外青山連連,風景極佳。出屋之後,跨過一條青灰平整的泊油路麵,再向前行,就是一座岫雲齊飛,薄霧輕繞的秀氣小山了。此時,正值春風抬頭,綠草扭腰,山花含笑之際,山路兩邊的樹綠溪青,美景無限,真是難描難畫。吳轉運身材高大,骨骼健壯,自幼生長於山水之間,納百靈之氣,容貌清秀也就不足為奇。這裏山路崎嶇,行走甚是不便,可是吳轉運正值壯年,身長步大,腳下稍加使力,依然健步如飛一般。
山花爛漫,清香撲鼻,吳轉運張大鼻孔猛吸了兩下,他心裏卻想:也不知是這山花更香呢?還是酉甜甜的皮肉更香?這蓬勃醉人的香氣進而誘引著吳轉運想起了酉甜甜那凹凸有致、凝滑如脂、此時正慵懶地斜臥床頭的美麗胴'體。
就在他遐想無限,意‘淫初升之際,突然山體轉角處冒出一個人來,吳轉運想來個急刹車,可是太過突然,他還是一頭撞了上去。這一撞好不疼痛,他哎吆一聲,摔趴在地,即驚且怒之下正要發火,可抬頭一看,與自己相撞之人竟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眼看老婆婆也仰翻在地,哎叫連天,吳轉運滿肚子的火氣登時消了,趕忙站起身來,一疊連聲地把歉來道。
吳轉運滿臉歉意,溫聲說道:“老婆婆,沒撞壞您吧,實在抱歉的緊啊。”他原本心想,人到老年脾氣必定溫和,隻要自己誠心道歉,這事也就不了了之,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這老人在他道歉之後,不但沒有消了火氣,而是火冒三丈地咒罵起來:“什麼?你竟敢叫我老婆婆!我有那麼老嗎?”
吳轉運本想老老實實說句:“你頭發都這般白了,還滿臉皺紋的,不叫你老婆婆,那叫什麼呀?”可見老人衣衫華美,說話的聲音又清脆悅耳,如銀鈴一般,於是違心地說道:“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一時眼花看錯了,應該叫大姐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