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香求了簽,伍氏和雲氏又添了香油錢,二人這才進廟後禪房小坐敘話。
陸如雪閑來無事,和母親說了一聲,就帶著采月和采星,穿過“學宮”進了“武殿”。
剛才有母親在旁,陸如雪隻能先去拜了文昌孔聖,為兄長祈福。這會兒得了空兒,她自要為那遠在邊關,血戰沙場的人兒,求神拜佛,保個平安。
可這舉動看在暗中相隨的金逸辰眼中,以為陸如雪得知他幾年後要應武舉,特意為他求神拜佛。不免心頭一熱,也不再暗中躲著,快步尾隨而入。
陸如雪叩拜起身,正對上一雙火熱的眼睛。這眼神她並不陌生,穆玄陽看她時,多是這種占有饑渴的目光。不由得退了二步。
“金表哥也是來拜武帝關公的?那表妹不再打擾,先告退!”陸如雪的疏離,看在金逸辰的眼中,卻像是被人撞破了心思,羞赧躲避。不由得更信了心中猜想,見陸如雪急退,忙跑上前兩步,阻了她的路。
“陸表妹且慢,剛進廟時,我已拜過武帝。見表妹來拜,這才好奇相隨。崇宇不走武舉之路,不知表妹是為何人求神?”
陸如雪越是不好意思說,他越是想知道,竟急不可耐的問出了口。
陸如雪不解的看向金逸辰,二人並不相熟,她為何人求簽,根本無需告知。不過礙於兩府關係,也不好駁人問話。可當著神佛在前,也不好說謊。
隻得輕笑一語,“拜的神多了,自有神佑。表妹原也是求個心安,倒是未及多想。”
這不是金逸辰想要的答案,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如雪分明就是有意疏遠。見她不肯說,又追問了一句。
“適才廟前與陸表妹閑話,才說動了應武舉的心思。表妹竟這般的為表哥的事上心,礙著禮數,不好以贈禮相謝,鞠躬代謝!”說著抱拳一禮,竟又近了一步。
年初陸如雪為他診病,二人早有肌膚之親,金逸辰原也不敢多想,可心裏還是存了陸如雪的影兒。這會兒又起了誤會,心裏更是蕩起了情,火熱的盯著美人兒猛瞧,全沒了往日的避諱。
這下陸如雪算是明白了,感情這人是誤會了。可若是據實以告,怕他惱羞成怒,壞了她和穆玄陽的好事。可若是不解釋,被人誤會的感覺可並不好。且錢債易償,情債難背。
“剛見伍姨母上香,添了足有百兩的香油錢,足見對金表兄日後走武舉一途,甚有信心。表妹也在這裏,祝表兄一舉奪魁,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若是此時,金逸辰還不知他是誤會了陸如雪,那他活該這一輩子,都成不了氣侯,隻能是個棒槌。
不由得滿麵羞紅,抱拳行禮,匆匆退走。
采星等人走了,這才掩著嘴偷笑出聲,“這金府的少爺心氣倒是高,還以為大小姐是在為他求神拜佛呢!”
“采星,不得亂說!”陸如雪沉聲嗬止,瞪了采星一眼,采星這才知自己又多嘴犯了錯。這會兒殿閣裏還有著旁人,剛才那些話若是傳了出去,金府伍氏自然沒了臉麵,隻怕陸府也占不到半分的好處。
陸如雪四下裏掃了一眼,見並未引人注意,這才放著聲解釋了一句,“虎父無犬子,又有神明加持,金表哥必然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