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們心頭,他們都被這個少年的堅定所震撼了。
白弦晨並沒有注意到山頂的長老正看著他,此時,他正在心裏對自己嘶吼著,就差最後一步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了。
這裏的威壓已經使得他的骨頭都開始變形了,明明隻差最後一步了,卻遲遲邁不出這一步。
這一刻他腦海裏劃過很多,有慈祥的爺爺,也有嚴肅的李叔,最後他想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腦海裏的白色身影,一個既陌生又熟悉,一個莫名其妙讓他產生失落感的曼妙身影。
他邁出了最後一步,擠壓著他的恐怖威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跟著眼前一黑就這麼倒了下去。
山頂,目睹了這一幕的長老,都被震撼到了,滿臉驚訝的愣在原地,隻有最先注意到白弦晨的應傑快步跑了過去抱起昏迷不醒的白弦晨。
“你們下去救助別的試煉弟子,我帶他去大長老那裏,不然這孩子怕撐不了多久”應傑對著周圍的長老說道。
說完便縱身從這登天峰躍了下去,然後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後山飛去。
這一臉頹然的應傑竟然已是入塵的修士。
後山禁地一間小屋,應傑一腳踹開了半掩著的房門。
房裏很是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這便是這間屋子裏全部的擺設了。
在床上盤坐著一個老者,老者一身麻布衣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這便是淩雲宗的大長老。
“老頭子,快點救救這孩子。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我便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應傑剛剛走進房屋便衝著屋內的大長老焦急的說道。
好像就是對待一個普通得老人一般,言語沒有絲毫敬畏。
正在閉目養神的大長老張開眼,看著來人,似乎看出了應傑的焦急,並沒有在意他言語上的不敬。
接過應傑懷中滿身是血的白弦晨,又四處摸了摸,眉頭也越來越緊。
從懷裏掏出一顆淡青色的丹藥放進白弦晨嘴裏,然後突然轉過頭向應傑問道“這孩子是誰怎麼會傷的這麼重,來之前你給他醫治過嗎?”
“他是白師兄的孩子,天賦比之白師兄當年絲毫不差甚至猶有甚之,登天峰試煉,硬抗著登天峰的威壓上了山頂,他剛登上山頂便昏了過去,怕誤了這孩子性命,我直接帶著他來了你這,身上也沒帶保命的丹藥,如何給這孩子醫治?”
應傑簡要的解釋了一下,但是話語卻是帶著火藥味。
應傑似乎跟大長老之間發生過什麼,一直言語不善,絲毫沒有顧忌,而大長老卻絲毫不計較。似乎早已習慣應傑這般無禮。
聽到應傑的話語。大長老的表情瞬間精彩了,本來隻是輕哦了一聲,然後忽然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一把抓住身旁的應傑,不可置信的看著應傑。
“你說什麼,他是白隱的孩子。他登上了峰頂?他才這般大怎麼可能登的上峰頂,那登天峰可是給血祭的弟子用來淬體的,這孩子最多十三四歲比當年的白隱都要小上不少,他真的登上山頂了?”
雖然應傑解釋了,但大長老依舊不太相信,便又重複的問了一遍,臉色也異常鄭重。
應傑點了點頭表示都是真的。
得到應傑的肯定,大長老看向昏迷之中的白弦晨沉聲道。
“他傷的太重了,如果不是你給他醫治的。那這孩子身上絕對有一件保命的奇物,若不是那奇物一直在給他提供生機。隻怕你帶他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斷氣了。如此小的年齡便能有如此堅韌的心性。此子絕非尋常之人。比之當年的白隱也不遑多讓。”
“況且白隱的孩子既然來了這宗門,若是就這般有個三長兩短絕對是宗門的損失,你先回去吧,我需要時間給這孩子醫治.”
聽到大長老這麼說,應傑直接轉身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看著應傑漸漸遠去的身影,大長老低歎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進屋開始對白弦晨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