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還算新,人的麵孔看得還是比較清晰的,我看到的那人和龍少根本就不是那種單純意義上的像,那五官、眼神……複製品都未必會這麼相似,似乎根本就是一個人,眼前的龍少,似乎就是從照片中走出來的。難道龍少也像那些巨型蜈蚣一樣成精了嗎,眼前看似年輕的龍少其實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帶著這種想法,再去看龍少那白皙如玉的肌膚麵龐時,總覺得不自在起來,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龍少有了種妖異感。
我望了望其他人,還好當下的光線不好,好像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樣,我覺得如果讓龍少發現了這個,興許對我不利,索性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趁著旁人不注意,我用指甲將那張臉刮掉了。
龍少將照片拿到手中看時,那張臉已經麵目全非無法辨認了,他也不會懷疑是我搞的鬼。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龍少看到照片後也是一副驚愕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腦袋一蒙,心道不會吧,難道還有人長得和他一樣?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不過龍少隻是在臉上表現了出來,並沒有吱聲,他默默地將照片夾回那筆記本中,將筆記本收好,對我們示意沒什麼異常。
出於道義,我們將那幾具屍體拖到一塊兒堆起來,這裏也找不到泥土掩埋,隻能就地找了些斷裂的石俑碎石之類的掩蓋起來,也算讓他們入土了。
一番折騰後,幾人圍坐在之前的石柱旁稍事休息,取出些食物和水出來補充下體力。雖說剛才的情景很讓人倒胃口,但饑餓一襲來任何東西都是擋不住的,當下便在距離屍體不遠的地方海吃猛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適感。
風師爺就著燒酒吞完了兩罐牛肉罐頭,直接用手一抹嘴巴道:“這酒還真是好東西,喝多了醉人,但一嚐鮮就能讓我腦袋清醒,嗨!呼兒將出換美酒,奇謀欲出謝杜康!”
三炮一聽即道:“嗨嗨嗨!就你這量,沒兩口就上臉了,還自稱腦袋清醒,在我們麵前轉什麼文!”
風師爺道:“那好,我言歸正傳,其實就目前的情況看,出現地下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在某些情況下還是有可能的!”
我一看風師爺不像是喝醉的樣子,這廝還算是個比較靠譜的人,就算他忽悠我們,也不會忽悠龍少的,我看他挺清醒,就問道是哪種情況。
風師爺道:“這裏隻是有水,不一定就是地下河,在南方的某些大型古墓裏,為了防止雨水滲透,通常有引水渠排水,我們之前看到的不排除是這種情況。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比較微妙了,可能不經意間我們少走了許多彎路,我們現在可能已經非常接近地宮了。”
接近地宮這個概念是模糊不清的,在地宮外圍被宮牆所阻叫接近,在往生殿、龍樓寶殿內也叫接近。而且就方才我們看到的那河道寬度來看,規模實在駭人,都能頂得上小護城河的標準了。
我對風師爺道:“剛才那河的寬度咱也領教了,會是引水渠嗎?這裏再怎麼也是高地了,光靠自然降水會有如此大的水量嗎?”
風師爺很肯定地回道有可能,剛才的一條如果作為引水渠的主渠,其實也並不是很誇張,如果是這樣,這裏的排水係統一定會很複雜,包括我們之前走過的石俑通道,它的四周可能都貫穿著引水渠。
三炮道那不一定是水啊,別是水銀河,沒聽說過秦始皇陵裏江河湖海都是水銀打造的嗎?既氣派又防盜。
風師爺笑道你以為水銀這東西是水啊,你要多少有多少,多個“銀”字不知道金貴了多少,很多人為了搜集水銀,還特地去挖掘古墓裏的水銀屍,刮屍以出水銀。再說了,像你說的那麼大水銀量,咱幾個早他娘的中毒死翹翹,成水銀屍給南陵王陪葬了。
龍少用手撓了撓鼻尖,也開始思索起來,不一會兒也道:“單純地為古墓服務,這麼複雜的排水係統還是很少見的,如果有另一種情況存在的話,就很有可能了!”
一聽這,我們都把目光聚到了龍少身上,等著他的高見。龍少不緊不慢地繼續道:“單純為了陵墓修築這麼複雜的排水係統,既耗時又耗力,再加上陵墓這些龐大的工程,以南陵的國力,時間肯定不會短,很可能經曆了數代南陵王的努力。但如果作為一項城市設施,它們存在的合理性就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