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幾乎就亂了陣腳。好在我很快沉住了氣,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燈奴是青銅鑄的,是固定的造型,不可能會改變姿勢站起身,但是它的確無聲無息地比剛才高出了一大截,這情形著實讓人不寒而栗。
我小心地將情況告訴一旁的鷹戈。剛聽我說完,他抬眼一看,當即抬槍就準備打。我趕忙製止,對他道看清楚了再說,萬一是風師爺這一下直接就讓你報銷了,鷹戈回道那家夥一般不會腦子進水,搞這種把戲嚇唬人。
但是,眼前的一幕的確讓人膽寒,如果不是人為的,這銅質的死物怎麼還會起身?這地方邪門得厲害,難不成天長日久的,這裏的東西都有了靈性?
鷹戈顯然沒我考慮的那麼多,隻見他一拉槍栓上膛,“嘭”地就開了槍,那燈奴上濺起幾點火星後,突然重重地磕到了地上,搖晃幾下後便不動了,又恢複了原本的跪姿。
我們將所有的光源都集中到那裏,確定再無異常後,小心地近前。我仔細檢查了下那尊燈奴,這裏的濕熱氣候很不適合這類活潑金屬物品的保存,再加上年代久遠,燈奴上已是銅綠斑斑,燈奴的表情很怪異,或許之前的經曆讓我有了心理陰影,此刻總覺得那東西正死死地盯著我看。燈奴心髒的位置有一處彈孔,四周剝落了一大片銅綠,正是鷹戈剛才那一槍的傑作。我心道你這廝也太地道了,跟一個銅人還這麼較真,這準頭也忒好點了吧!
“這東西是用模子直接鑄死的,根本不可能起身。”我檢查完了之後滿臉困惑,之前的一幕卻如此真切,總不會是我和鷹戈兩人都看花了眼吧?
我話音剛落,鷹戈突然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警惕地望了望那燈奴,舉著槍繞到了它的身後。隨即他一放鬆,示意沒事了,我們才跟了上去。
“應該是有東西在作怪,燈奴肯定是被什麼東西舉起來了,這裏光線不好,所以你們才會有它自己站起來的錯覺。”龍少聽了我們的描述後,非常肯定地道。我們聽了也點頭稱是,的確這是唯一的可能。
三炮驚道:“我靠,你的意思是這裏還有其他人?”
鷹戈道:“那可不一定是人,這地方,很難說沒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搞不好是墓裏的遊魂野鬼!”
三炮道:“甭管什麼東西,那他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麼的,拿這麼重的東西舉著在這裏練三頭肌嗎?這年頭遊魂野鬼的運動健身觀念也這麼強?”
鷹戈懶得聽他扯皮了,在石碑後小心地摸索著,很快來了一聲:“有發現!”
我探過身去一看,隻見燈奴正後方的地麵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圖案,圖案很簡單,僅僅是一個“@”狀的圓圈,再引出兩個箭頭,很像是某種記號。而且這記號的痕跡很新,應該是剛剛才做出來的。
鷹戈對龍少道:“少爺,你看……”沒等他說完,龍少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種種跡象看來,這裏的確存在著我們以外的其他人,或者是其他東西!
鷹戈道:“這裏有情況,來者不善,注意戒備!”
三炮道:“會不會是那女的隊伍先到了,裝神弄鬼地嚇唬哥兒幾個,讓咱知難而退?”
我聽了不以為然,對他道這完全沒必要,看那女的就知道她那隊伍也不是什麼善類,直接把咱結果了不是更省事嗎?何必玩這種無聊把戲。
我接著道:“對方舉動青銅燈奴,應該就是吸引我們過來發現這記號的,也就是說這記號很可能就是對方做給我們看的,可能是對方想告訴我們什麼!”
龍少表示讚同,接著我們的目光又都凝聚到了那記號上,記號上那“@”狀的圓圈我們很熟,這正是龍少公司的LOGO圖案,具體有什麼意義我無從知曉,龍少也自稱一無所知,他隻是將公司名的首字母截取下來作為公司LOGO而已。
如果這樣,那能讓我們直觀理解的,也隻有那兩個箭頭了,我認為這是指示方向的,其他人也不否定。箭頭指示的是兩個方向,一個是那塊矗立的石碑,另一個是石碑後的山體石壁。
我很奇怪地摸向了那塊石碑的正麵,石碑的表麵光滑如鏡,呈淺灰色,並無任何的圖案和文字,是一塊無字碑。正麵已經無字,背麵更不會有了,石碑的背麵相對粗糙,卻也是空白一片,我們並沒有任何異常的發現。
鷹戈也在石碑和石壁上都摸索了一陣,一樣一無所獲,歎道:“要是九指金那老小子在這兒,事情就好辦多了,對這些東西他比較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