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大臣見狀,再也不敢動彈,沒有懸念的,假如他們救駕護主的話,也會被清遙王當做人肉包子砸到皇上的身上,傷害了龍體,侮辱聖上是死罪。
可是若是聖駕身處危難之中,他們沒有施加援手,隔岸觀火,更是重罪。
大臣一個個都為難了,糾結的似乎把腸子多繞了幾千幾萬遍,那愁腸百結的模樣,讓空氣也產生了扭曲感,他們的臉上的表情各種複雜,眉目都擰在一起,和先前的麵容大相徑庭。
到最後他們都采取了最具策略性的戰略,直接自己摔倒在地…裝暈。
這樣頂多算是過失,既不會被當做肉包子砸皇上,也不算冷眼旁觀皇上被欺辱。
轉眼間,喜堂內已經多了無數具暈倒的假屍。
喜堂之外,君非衣早已站立多時,其實方才的一切,他早已收入眼中,之所以不出手阻止君非墨,是因為沒有比眼下更好的救駕時機,他等的便是這一刻。
如今那些廢物侍衛一個個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呆若木雞,朝臣皆耍心機裝暈。
皇上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苗疆聖女的尊貴身份受到極大的挑釁。
若是他在這個時候出麵救駕,扳回皇上的尊嚴,也許過不久,皇上就會提早讓位給他了。
說實話,皇上被君非墨如此相待,他一點也不心疼,他在乎的,隻有至尊王位。
可是還沒等他入內動手,墨非君手中的紅線直接拋出,聲音如同寒冰,“在外麵裝烏龜那麼久了,也該滾出來了?難道非得讓我請你?還是你自己打算接著修煉王八境界?”
“噗…”雲蝶衣忍不住笑出聲來,嘴角如月牙般彎起。
烏龜,王八?他何時走犀利路線了?
這話怎麼聽,都像她的說話風格,她要不要和墨非君去追究一下言語版權問題?
那紅線在空氣以自由弧度拋出,卻直指君非衣。
君非衣身形在夜色中一閃,原本以為可以輕易的避過,可是那紅線卻如同有意識般對他如影隨形,他避的輕巧,紅絲追的更加隨意,兩相糾纏,來往密切。
到最後墨非君實在沒什麼耐性陪君非衣玩,直接在紅絲上加重了力道。
那紅絲便如同龍卷風,夾雜著霸道的力量,刺得君非衣肌膚生疼,再想避開已是難事,不經意間,他的臉頰觸到那紅線,頓時所有的肌膚都泛起了黑氣,“毒…”
他心中驚訝的無法言喻,方才很多侍衛都被那絲線觸到。
怎麼獨獨他,就中了毒。而且這毒是…相思引?
念頭升起,他看著君非墨的眼帶上了驚駭,如同看見渾身是毒的巨蟒,“你不是皇兄,那個傻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毒,冥家家主,你…”
到此處,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直接毒發暈了過去。
有渾身酒氣的道人踏空而來,朝著君非衣喚了一聲徒兒之後,便將他帶走。
自始至終,墨非君神情都沒有絲毫的動容,絲毫早就猜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