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了領命,一手抓著一個,如同提著小雞的蒼鷹,一下子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中。
空氣中傳來霓兒還未停息的哭聲和木護衛對伊人的安慰聲。
雲蝶衣對於這些來無蹤去無影的黑衣人已經習慣了,她也從不開口問墨非君他經營的勢力,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對於這個,她倒是一點也不八卦。
她八卦的,向來都是其他的事情,例如,“看不出你最近還蠻有愛心的,將他們連夜送這麼遠,是為了避免被其他的人抓住。”這話顯然是對著墨非君說的。
她向來都覺得他不是那種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所以才稍微好奇。
“不是。”墨非君一想起那兩人,聲音就本能的變冷。
考慮他們的安危?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
之所以把他們送那麼遠,完全是因為他們太過惹人討厭。
他不但要眼不見為淨,更得保證那兩人最好這輩子就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要不然下次雲蝶衣不在身邊的時候,他不敢保證能夠忍住不出手傷人。
視線隨即轉移到雲蝶衣的身上,笑意浮現,比那銀光籠罩的清月更加的清絕天下。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心中升起一種驕傲的感覺,這個女子是自己看上的,真好。
比起那個眼淚比冥幣還廉價的霓兒,他的蝶衣不知道要好幾千幾萬倍。
他真不明白怎麼會有霓兒那種女子,擅長的除了哭,還是哭。
雲蝶衣有時候除了偶爾八卦外,其實對於很多事情都不關心的。
但是他不一樣,這宮中發生的事情基本都逃不過他的視線,那強大的信息網不是擺設,白日皇後換了畫像導致皇上對霓兒情有獨鍾,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按說那霓兒既然無心為貴妃,就該利用一切可能的時間逃離。
結果她竟然那麼白癡的把逃命的時間用來哭泣,真是個奇怪的物種。
在皇上身邊當差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直到方才之前,竟然不知道清遙王妃的相貌。
這女子,估計也隻有那個木護衛那樣的人能夠欣賞。
對這件事情,唯一的解釋是,每個人的品味太過南轅北轍。
現場清理和雲蝶衣無關,善後事宜自有墨非君的那些全能下屬操辦,反正雲蝶衣也沒有攬事上身的愛好,轉身便走進殿內…睡覺。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皇後披著素色外衣的身影也轉而消失。
她其實無意觀望的,隻是殿外的動靜太大,那些說話聲順著風聲溜進房間內,吵醒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冷宮之後,她就變得淺眠,容易被各種聲音驚醒。
當她看到墨兒那麼厲害的時候,心中有一瞬間的激動。
這麼久以來的幻想,終於成為了現實,她的墨兒終於有能力保護自己。
可是看到後來的時候,她才發現眼前的墨兒和記憶中的沒有絲毫重疊之處,還是一樣的容顏,神態氣勢,氣息言語,卻完全不同了,仿佛脫胎換骨般讓人難以置信。